“都不是?没有人能骗过我这双耳朵,那,就是绝处逢生了。”天雷爷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,忽然加快的脉搏,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异样,他掏出手绢,擦了擦浑浊的眼泪。上次出事之后,太爷让天雷爷爷帮我算过一卦,他说了四个字“命不久矣。”所以太爷才在我安排事情的时候,察觉出了异样。
“我原本以为是‘天’字太硬,你降服不了,我也降服不了,所以我才会早早的瞎掉了。天字上的那一横,你曾说过是如意金箍棒,它太重了,你扛不住,不如抽出来,扔掉,只是你命格如此,就算改了名字,‘大晟’也是磨难重重,如果天字的那一横抽掉,能够破局,不如从晟字上找一些生机,晟分日和成,日成?成日?天字去掉一横是个‘大’字,这难道有什么天‘鸡’不成,还是说天‘鸡’不可泄露。”
“老爷子,这都是封建迷信了,太爷你们不常说,人腚胜天嘛,我还有事就先走了。”看老爷子神神叨叨的,摆了摆手,我往张家门赶去了。
老孙头坐在柜台里有些出神,刚才那个小伙子来了,只是他并没有买猪蹄,跟那个女孩一样,他有些奇怪的盯着猪蹄,难道说他也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吗?忽然他笑了,笑的莫名其妙,他有些兴奋,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,走的时候,更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,笑得老孙头有些紧张。
康丽红坐在水潭边上,像是心灵感应,她起身看向山下,潭水沿着山涧流向山下,流过农田最后汇入洪河,在落日余晖里,有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下河堤,还在水边喝水的小黑和小白一阵欢快的嘶鸣,朝黑影飞奔而去,仿佛是昨日重现,在市区的马场,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回来了。
“啊……呜……啊……啊”一阵嘹亮的吼声,直冲云霄,听的人荡气回肠,这声音洪亮如暮鼓晨钟,震耳发聩,有一种“他年若得凌云志,化作雄鹰鸣长空”的豪气冲天。
康丽红还从吼声中听出了桀骜不驯,一丝的戾气,这才符合少年心性,父亲曾经给她说过,在这个吃人的社会,最难立足的人,就是老实人,没有家底和人脉,却有良好的家教,就像是“法家锁喉,儒家捏肋”,这样的人大多数成为了劳力者,其实有时候脸皮厚一些,行事霸道一些,反而更容易成就一番事业,不要总觉得踏踏实实,循规蹈矩就会事业成功。
那少年纵身上马,沿着浅滩,一人二骑,白马在前,少年骑坐在上面,犹如梦境中,踏水而来,水花四溅折射着绚烂的彩色,白驹过隙间划出一道彩虹,黑马在后,奋蹄直追,一声得意的嘶鸣反而后来者居上,一个加速从水花中窜出,少年高声念到,“若得青锋三尺剑,醉罢斩天落长虹。”
黑马如同一把利剑出鞘,转眼就要越过少年和白马,没等黑马反应过来,少年站在了马背上,一只脚踩在了黑马的背上,双脚劈开如同立在平地上一样,两只马儿齐头并进,在辽阔无垠的麦田里狂奔,释放着它们的激情,今日难得有机会放纵。康丽红擦干眼泪,往山下跑去,她的心情也如马儿一样,只想放肆一把。
当康丽红到山下的时候,发现有这个想法的不止自己一个,少年高调的回来,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了,村子里的几个婶婶,笑骂着少年,把庄稼都给踩坏了,玉米早就播种上了,现在已经有尺许深了。
少年在河边给马儿洗澡,河水蜿蜒将麦田分成两半,工业园区都在南岸,离河流还有二里地,北岸除了山脚下的牛棚,剩下的都是庄稼地,少年一直想把这里打造成一座庄园,现在吴家从中作梗,批地的手续一直办不下来,少年现在心中又一个猜想,如果那件事真像大锤猜想的那样,这片土地马上也会动工了。
对于别人来说,这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午,少年的离开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直接的变化,少年的归来也像石子投入水潭,溅起一片涟漪,随后就变得风平浪静,只有康丽红明白,这片天地的大树回来了,她们也知道吧,女人看向那两个奔跑回来的女孩。
“小天呢,他回来去哪了?”
康丽红看着有些焦急且狐疑的女孩,好像是自己把他藏起来了一样,甚至女孩还盯着自己的连衣裙,好像下面能藏人一样,直到崔姐姐从工作室里出来,手里拿着少年的裤子,才洗清了自己的嫌疑,两个女孩脸色绯红,有些不好意思,又有些生气,这个臭小天,怎么一回来就做那种事情啊。崔喜凤一看就知道她们想歪了,戏谑的说道,“小天脱光了,在床上等你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