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特毕竟有经验,他回想了下寡妇张的尸体,回答道,“以我的看法,应该是个女性。”
“刀口其实并不深,但是因为伤到了颈椎内的中枢神经,才导致受害者瞬间丧失了反抗的能力。如果是个男的……”
伊特的表情很严肃,“从后面攻击,能把她头砍下来。”
睢宁点点头,“那这样的话,村里不是独居的,有家人的女性有多少呢?”
伊特抿唇点头,“我明天就去查。”
睢宁安慰道,“我也会挨家去看看,那个凶手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一定会有马脚。更不用说现在知道了异种的底细,又要在调查员的眼皮下瞒下这件事,心理压力一定不小。”
睢宁往外走了两步,突然道,“其实我有些奇怪,村子里的人好歹都是沾亲带故,现在有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来人,明明我才是最好的下手对象,为什么他们却没有对我出手?”
虽然这话听着像诅咒自己,但是道理是这个道理,伊特没有想出个所以然,只能归结于运气。
睢宁回去的时候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。
第二天伊特去村长家查村谱的时候,睢宁就跟着李婶去打猪草。
她一边干活一边问李婶,“婶,咱村里有哪些大娘大婶,都和我说说呗。”
李婶这段时间下来是真心喜欢睢宁,就开始和她扯起东家长西家短。
“要说人最好处,那不是婶自夸,肯定是我。”
睢宁笑眯眯地点头,李婶就继续道,“你王叔家的嫂子人也好处,平时你看着她爱说话,实际上还挺有主意的,算是村里最明是非的女的了。”
睢宁想到村长媳妇,就问了两句,“王姨和村长关系怎么样?”
李婶“嗐”了一句,“村里啊都这样呗,日子不就这样过。”
听上去并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夫妻。
睢宁突然想到了村长的儿子。
“那王姨一定对王家哥哥很好吧?”
作为睢宁,只见过王强一次,就是他们来村的那天。
但是后面作为宁宁,她倒是经常遇到王强,那男生不爱说话,和王德贵不像,倒是和母亲有些像。
有时候看着睢宁就会刻意避开目光接触,就像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。
“你王姨啊就是对王强有些凶。”
李婶叹了口气,“你王姨希望王强能继续留在学校上课,但是王强学不下去,自己跑回来了。”
睢宁“啊”了一声,“他和母亲关系不好?”
李婶摇摇头,“从回来就没怎么说话了。”
睢宁又问起其他几家的问题,可李婶还没回答,睢宁就觉得心猛地一跳。
她直觉不对,回头看见有不少人扛着锄头,气势汹汹地往自己这边来了。
“咦?咋不干活来这边了?”
李婶直起腰,将草帽往下压了压,奇怪的看着大队人马。
睢宁心里的不安却升到了顶点,她似乎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了。
“就是她,捆起来带走!”
为首的男人睢宁还有印象,之前说了好几次她不吉利的就是她,脸上全是麻子,大家也就叫他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