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到里面就好了，之前几个尸体都是在这腐烂的，味道大些。”

睢宁不用赤狐提醒，就看到了地上几滩醒目的黄色浓稠液体，旁边飞舞着很多的苍蝇，走到面前可以看到已经孵出不少白色的蛆虫。

睢宁跟上部队往里走，一直进到里面才感觉能呼吸了。

众人把口罩摘下，赤狐伸手给睢宁指了指，“里面有换气设备，不然那么重的味道，车里困的人早就疯了。”

睢宁有些奇怪，“车里没有人发现出事吗？”

赤狐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霾，她低声道，“之前通过排查，找出了三个，所幸没有引发骚动。”

“那车里……味道……”

一想到百余人挤在一起，如果再加上刚刚那种尸臭……那真的很难待。

“没有，我们发现他们可以听懂人话，也知道一些规则，并不是完全丧失智慧的死人，我们是把人引出去才动手的。”

睢宁沉默了片刻，看来不是类似丧尸这样完全失去理智的东西。

“就在这了。”

睢宁看着眼前的地铁车厢，面前这节是空的，并没有人，应该是高阳和4号、5号将人聚集了起来。

睢宁感觉鼻尖还是若有若无地有一股尸臭味，看来这东西真的是闻到就一段时间忘不了。

这节地铁看上去和之前睢宁乘坐过的没有任何不同，车厢门打开，睢宁走了进去。

里面很干净，也没有什么味道。

睢宁跟着赤狐往车厢深处走去，一直到走过了两节没有人的车厢，才看到坐的满满当当的人。

“队长！”

一个清秀的男人站起来敬了个礼，“这是5号。”

赤狐和睢宁介绍，睢宁点点头，“睢宁，72号调查员。”

5号笑得露出一口白牙，“你好，你的搭档在车厢尾部。”

睢宁点点头表示感谢，其他几人留下来和5号换岗，只有赤狐带着2号和睢宁往里面走去。

一百多人坐满了5节车厢，大家有的还席地而坐，出了这种事都是想着离人近一些，有安全感。

5号守着头部，4号是个魁梧的男人守在中间，一直到车尾睢宁才看到了自己的搭档。

高阳。

高阳的穿着一身和睢宁差不多款式的制服，身上没有看到有武器，一头黑发剪成狼尾，一张脸还挺俊秀。

“你就是新来的调查员？”

高阳看到睢宁就站起身来，“你排名多少？”

睢宁道，“72.”

高阳微微皱了眉，“你也是中级调查员？”

睢宁平静地回答，“刚刚升任。”

高阳看了看睢宁身后那柄重剑，一看就不轻，衬得睢宁的身子格外娇小。

“你过过几次任务？”

睢宁道，“两次，这是第三次。”

高阳眼中有些意外，“那么快。”

睢宁没有说什么，依旧冷淡地和高阳对视。

高阳的咨询员肯定已经把她的信息告诉高阳了，这些对话不过是试探。

试探睢宁是否诚实，还有……

能不能抗压。

和睢宁说话的时候，高阳释放了自己的异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