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现在……”

白之言沉吟片刻，“她虽然恢复了思考和沟通的能力，但是对人有天生的排斥，我们很难采取到她的研究数据，但是异灵肯定是没有消失，她的的确确是一名可以上战场的战士。”

白之言声音有些郑重，“而且会是我方极为强劲的战斗力。”

白之言随时都有些游戏人间的态度，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正经起来，但是现在说到了共同的敌人，睢宁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曾经特级调查员的风采。

一个黑暗异种，一个旧神的容器，他们共同的敌人是人类。

如此可笑。

“她记得她身上的遭遇，所以如果你有天能和她相见，不要提周臻和宫溱……除非你需要她暴走迎战。”

睢宁默默记下了，转而问起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。

“你有凌莎的消息吗？”

此时三人已经到了15区的边缘，天色渐浓，明日就可以进城。

三人都是顶级战力，赶路以来不眠不休，以极快的速度朝目标前进，到如今虽然不见疲惫，但是想到可能有的一场恶战，几人还是同意今夜先在这里驻扎。

“凌莎……你和她关系很好？”

睢宁莫名其妙地看着白之言，白之言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脸。

“我没有想过有人会关心凌莎，她是个传奇不假，但是从未有人靠近过她，更不用说问她的行踪。”

睢宁思考了下两人的交集，点点头，“我们是朋友。”

白之言微愣，“我不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
“我听说她知晓了希莱的实验后，就离开了。周臻似乎试图阻止过。”

睢宁“唔”了一声，白之言看她，“你不问后来怎么了？”

睢宁觉得白之言真实的性子一定非常开朗，她笑道，“整个第五研究院都不会有能够拦得住凌莎的人，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。”

白之言鼓囊道，“你倒是对她很自信。”

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清泽突然轻嗤了一声，“非常盲目。”

睢宁：？

“现在这时局，凌莎去哪里都有可能，她的实力也不用为她担心，只是的确可惜了这样一个强劲的同伴。”

睢宁倒是不太有所谓，凌莎的性子最是散漫，估计根本不愿意搅进这趟浑水。

作为调查员，他们每一个人的付出都已足够，没有人能用道德绑架觉得他们还应该多做一些。

凌莎若是能得到她想要的安稳生活，也是不错的。

白之言没有想到睢宁的心态倒是出乎意料的平稳，强者都会有强大的心理这没有错，但毕竟也是人，自然也有弱点。

嫉妒、自私、愤怒、傲慢……都是埋藏在人类内心的原罪。

白之言以为睢宁会坚持寻找凌莎，就像她一听到内尔伽勒的消息就会到这里一样。

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，三人没有再过多的交谈。

他们没有生火，甚至没有拿出东西来吃。

白之言就不说了，黑暗异种对物质的需求本来就不高。

睢宁和顾清泽到了这个阶段，也不会轻易感到寒冷和饥饿，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伊特天天盯着他们吃饭，两人估计一个多月才会进食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