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就导致邵江府很多地方出现了权利真空,实在没办法的路朝歌,只能将各个县的战兵换了一批,让这些县全部进入军管状态,等找到合适的人选,在来填补这些职位的空缺。
十几天之后,路朝歌的大队人马来到了邵江城,可邵江城不仅大门紧闭,甚至在邵江城外,路朝歌看到了蜀州道的军营,从军营规模来看,最少有一万人的规模。
就当路朝歌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,消失了许久的记旭成找到了路朝歌。
记旭成这半年多的时间,一直在蜀州道各处捣乱,蜀州道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德行,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。当然,这都是路朝歌让他这么干的。
路朝歌看着狼狈不堪的记旭成,道:“你这是咋了?怎么造成这德行了?”
“少将军。”记旭成行了礼,道:“现在不是关心我形象的时候,在你对面的是铁律军,他们奉命到这里来保护孙家,而且这次是穆连宇亲自带队过来的。”
“奉命?奉了谁的命令?”路朝歌道:“没有我的军令,铁律军敢随便调动?”
“和你比起来,他们更愿意听孙家的。”记旭成道:“铁律军本来就分散在蜀州道各地,咱们三路大军一路收拢了不少,你对面那已经是铁律军最后的一万多人了。”
“这铁律军也太惨了点吧!”路朝歌道:“也就是说,我只要收拾了铁律军,那蜀州道内就再也没有成建制的军队了是不是?”
“对。”记旭成道:“我不建议你用强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路朝歌问道。
“铁律军已经够惨了。”记旭成道:“他们到这里已经四天了,孙家是一粒粮食都没送过,他们现在一天就能吃一顿,还吃不饱那种。”
“孙家都穷成这样了吗?”路朝歌好奇的问道。
不怪路朝歌好奇,这一万多铁律军可是来保护孙家的,他们孙家就是在怎么样,也不可能饿着铁律军才对。
“狗屁。”记旭成道:“他们孙家就是不拿这些战兵兄弟当人看,就觉得保护他们时应当应分的。”
“狗屁的应当应分。”路朝歌怒了,他没办法不怒,他对敌人的残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,可他有多爱惜自己的战兵,也是每个人都知道的,他把每个战兵都当自己的兄弟来看,现在孙家人居然敢这么对待战兵兄弟,他路朝歌不怒才怪。
路朝歌快步走出军帐,喊道:“来人,给我拉五十车粮食出来,给对面的战兵送去。”
五十车粮食很快就装好了,路朝歌卸下战甲,带着车队来到了铁律军军营外,喊道:“穆连宇,你给老子滚出来。”
此时的穆连宇正坐在军营里,一万多战兵已经快要断顿了,让人进城管孙家人借粮,可孙家人连门都不让进,甚至自己进了城,一样连人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。
要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,自己带着一万多兄弟来这里保护孙家人,可孙家人也没拿自己这一万多人当人看啊!不过想想也能明白,孙家人自从刘子钰被立为太子之后,就愈发的猖狂,别说是战兵了,就算是朝廷的的羽林军来了,一样被孙家人当猪狗一样看待。
穆连宇的一名亲兵走进来军帐,行礼道:“将军,路朝歌在军营外叫你,他还带了几十辆大车,看样子上面装的都是粮食。”
穆连宇猛然抬头,道:“确定是粮食?”
“看着像,我不能确定。”亲兵道。
“跟我去看看。”穆连宇站起身说道。
说着,穆连宇率先除了军帐,当他来到军营外的时候,就见到只穿了一身里衣的路朝歌怒气冲冲的向他走了过来,来到他的面前,还不等他说话,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,这一拳直接给穆连宇打倒在地。
跟着他出来的那名亲兵刚想动手,就被穆连宇叫住了。
路朝歌看都没看那名亲兵,而是将穆连宇拎了起来,怒喝道:“穆连宇,一万多兄弟连饭都快吃不上了,你还好意思活着?兵粮呢?你们的兵粮都哪去了?”
看着愤怒的路朝歌,穆连宇将头扭到了一边,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路朝歌解释,自从刘子钰被立为太子,从朝廷分发下来的军粮都是要经过孙家之手的,这其中有多少被孙家扣留可想而知,这次更是如此,运到孙家的军粮,全都被孙家扣下了,一粒都没送到铁律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