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营内等待结果的许伟晔,看着被追的有些散乱的军队,赶紧打马冲出了军营,他才刚刚和凉州军谈好了条件,这个时候必然要站出来,为了他将来的仕途,也为了活下去。
可此时的凉州军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大军发起冲锋,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停下来的,更何况他们已经认定许伟晔现在做的就是袭营。
“我是许伟晔,我已经向凉州军投降了、”许伟晔歇斯底里的喊着。
可是凉州军那三万余骑兵的冲锋,声势浩荡如雷,他的喊声谁能听的见,就算是听见了,就虞永新那狗脾气,也会当成没听见的。
许伟晔高举着双臂,试图让凉州军停下来,不过这基本上就等于徒劳,虞永新这人本来就看不上这种卖主求荣的主,更何况他也确实是听不见。
大军直扑许伟晔的军营,手中羽箭不断抛出,那些听信了许伟晔话的战兵,不断被射落马下。
第一波袭击他们还能忍受,只当之凉州军不明所以,可是当第二波箭雨袭来的时候,他们就知道,不能再站在原地不动了,这么等下去只有毁灭一途。
反击,这个时候唯有反击。
这也是凉州军最想看到的,所有的反击都会被视为反抗,不需要你说太多,只要你敢向凉州军发动进攻就足够了。
三万凉州精锐骑军可以做什么?
可以摧枯拉朽的将敌军打到怀疑人生。
这是路朝歌的亲军,凉州军精锐中的精锐,李朝宗为了充实路朝歌的亲军,甚至不惜将自己亲军中的精锐调往路朝歌的亲军,他知道路朝歌的脾气,一旦有点什么不顺心的,这虎玩意可是不管不顾的,带着人就往前冲,他可不管身边有没有人保护。
凉州精锐无数,要数最能打的谁也不敢站出来说我就一定可以压制其他各军,但是要说谁最狠最不要脸,那绝对是路朝歌的亲军,当年五千人的时候就敢和数万大军硬刚,现在增加到了三万人,那脾气真是见长。
现在路朝歌的亲军,连玄甲军都不放在眼里了,要是再给于吉昌增加点编制,他都敢说按着玄甲军揍。
就这样一支军队,你还想让他们说停下来就停下来?
除非路朝歌站在他们面前,否则……想都别想啊!
许伟晔也发现了不对劲,凉州军这根本就不像是来纳降的,反而更像是来杀戮的,就这箭雨的密集程度,就是要把他们都剿灭。
没有办法,许伟晔只能再一次向前,想着能找到于吉昌,让于吉昌下令撤退,可是这战场上如此纷乱,他去哪找于吉昌,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?
而此时的于吉昌带着人打的正起劲,就算许伟晔站在他面前,估计他也是一刀下去把人给宰了。
许伟晔手下的军队不会坐以待毙, 他们发疯了一样向凉州军发动了冲锋,可凉州军的骑兵深得路朝歌真传,能不正面硬刚坚决不会正面硬刚,能放风筝溜死你,就绝对不会用人命去填。
凉州军以许伟晔的军队为圆心,充分的利用战马的机动性,利用远程打击能力狠狠的打击着许伟晔的亲骑兵。
许伟晔没办法了,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带着人反击,他的人就真的被凉州军给干掉了,那时候他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。
点起手下的军队,开始向凉州军发动反击。
可是他手下的军队毕竟有限,而且在经受过凉州军的打击之后,更是战死了一大批,现在不仅兵力上不如凉州军,士气上更是被凉州军完全压制住了。
就在凉州军围着许伟晔的骑军三四圈之后,作为先锋的虞永新再一次改变了方向,这一次是要发动最后的总攻了,奠定幽州归属的最后一次冲锋。
虞永新一马当先,手中的马槊挥舞的虎虎生风,战马在敌军这列中不断穿梭,所过之处必是鲜血飙射,残肢断臂横飞,上了战场虞永新更像是一个杀人机器,他的眼中只有敌人,根本就没有其他。
冲的最猛的虞永新,也是最先冲到许伟晔面前的人,他的眼里只有那面军旗,这东西就是一支军队的灵魂,斩将夺旗功劳大不大?
可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为了击溃敌军罢了,他作为路朝歌亲军中的将军,想要升官机会不大,但就算是如此,他也不会少了斩将夺旗的念头。
马槊挥出,许伟晔落马,再一次挥出,那杆飘扬的军旗应声而断。
“杀……”虞永新扬起手中的马槊怒吼着。
许伟晔已死,剩余战兵毫无战心,除了被凉州军屠戮,就只能四散奔逃,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勇气,面对如狼似虎的凉州骑军,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或者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