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能怪他们没有杨延昭。”路朝歌冷哼一声,道:“给他们一个杨延昭这样的人,他们会用吗?”
确实,杨延昭这样的人说是千古难遇也不为过,可是这样的人就被路朝歌遇见了,一顿饭就把他给收买了,就是这么简单,你说说这还有天理了吗?
可换个角度想,若是杨延昭出现在当时还是太子的刘子钰面前,刘子玉会多看一眼吗?朝廷上的那些官老爷们会给杨延昭一个成为将军的机会吗?想来是不会的,因为他只是个吃不起饭的叫花子。
随着大量的重甲兵冲入营地之内,朝廷军队本就不占据优势的局面,变得更加的被动。
幸泰和站在最后方,看着不断后退不断被砍翻在地的战兵,他也是一阵心痛,这可都是他手下的战兵,这可都是他抵挡凉州军的底气。
“顶住,给我顶住。”幸泰和高举着手中的战刀,高声吼道:“只要顶住凉州军这一次进攻,我们就能胜利。”
可是这些鼓舞士气的话,也只有他身边的少数人能听见,这个时候除了号角和战鼓,你喊的声音再大也没有用。
朝堂的战兵们虽然悍不畏死,可是他们确实是挡不住凉州军的进攻了,原本利用缺口的优势还能顶一顶,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重甲兵冲进了营地,人数上的劣势这个时候就凸显了出来。
杨延昭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, 他只知道路朝歌让他不停的向前冲,那他就不停的向前杀过去就是了,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,也轮不到他操心。
杨延昭挥出一刀,直接将两名朝廷战兵砍掉了脑袋,鲜血顺着他的盔甲不断滴在地上,他踩着刚刚被他砍死的两名战兵的尸体,再向前一步,猛然间两把战刀一左一右砍在了杨延昭的肋部。
这两刀力道倒是足够,可是对于身披三层重甲的杨延昭来说,根本就伤不到他,除了有一丝丝的痛感之外,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。
被人砍了两刀,杨延昭可不是那能吃闷亏的主,伸手抓住了一名朝廷的战兵,随手就将人扔了出去,被扔出去的战兵一下就砸倒了好几人,顿时让杨延昭的面前出现了一小块空地。
就是这一小块空地,让杨延昭如获至宝一般,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,而跟在他身边的两名重甲也跟着他冲了上去,三个人瞬间组成了一个小型阵。
单打独斗的重甲军就已经足够恐怖了,结成小型阵的重甲军就更恐怖了,三个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,不断的向前移动,那些涌上来的朝廷战兵根本就靠近不了杨延昭。
幸泰和被他手下的亲兵护在中间,不断的向后退去,他们现在就算是想往前冲也冲不上去,被凉州军死死的压制住的同时,他们所有的反攻都像是一个笑话一般。
“都是些悍不畏死的好小伙啊!”战场之外的路朝歌叹了口气,道:“可就是站错了队了,死的有些不值得啊!”
当然了,路朝歌也就是感叹一下,你要是说因为这些人悍不畏死,他就升起怜悯之心那是不可能的,只要站在凉州军的对立面那就是敌人,这场仗要是打完了,他可能会把这些人收编了,但是现在绝对不会。
“传令杨延昭。”路朝歌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:“在向前压的狠一点,不要给他们留一点生存空间。”
号角声响起,数十名传令兵一起吹响了号角。
远在战场的杨延昭听到后方传来的号角声,也是怒吼一声,再一次向前冲了出去。
朝廷的军队拼了命的抵挡着,可终究是螳臂挡车,幸泰和眼见着整条防线就要失守,只能无奈下令军队开始后撤。
其实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后撤,一旦军队开始后撤,整个防线瞬间就会崩溃。
可是他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这道命令一出,朝廷的战兵就如同潮水一般开始后撤,那原本不算宽敞的辕门,顿时变得更加拥挤了。
已经撤出大营的幸泰和知道这第一道防线算是失守了,第二道防线能不能守住还是个未知数,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束手就擒。
撤出大营的幸泰和立即开始收拢溃兵,努力了两刻钟的时间,他收拢了五千余溃兵,随后他立即带着这五千溃兵向战场的南侧后撤。
他知道只有正面防御是没有用的,第一道防线失守之后,后面可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了,在平原上想挡住凉州军,那更是痴人说梦,所以他要利用这为数不多的溃军,从侧方偷袭一下路朝歌。
也怪他不长记性,三次偷袭全都被路朝歌给打了个灰头土脸的,这要是换成别人,估计也不会再惦记着偷袭路朝歌了,可是他就是不死心。
路朝歌举着望远镜看着已经全部撤出大营的朝廷军队,顿时就笑了起来,这场仗的第一步已经算是踏实了,他也看出了朝廷军队的人数和他知道的数量对不上,他也预料到了再这道防线的后面,一定还有一道甚至两道防线在等着他。
可是他不在乎,后面那可就是大平原了,大平原上就是凉州军的天下,谁来了也不好使,谁来了都得死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