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别整那些虚的了。”路朝歌摆了摆手,道:“我这次是瞒着天下人来这里的,所以我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,把刚才带我来的那战兵叫进来,我有话要交代。”
没多大一会,那名战兵再一次回到了中军帐,当他看清了那站在众人中央的时候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,‘嘭嘭嘭’磕了三个响头。
这一下给路朝歌干愣了,南疆这边的跪拜礼同样废除了,他真不知道这战兵这是闹哪出,他赶紧迎了上去将那战兵给扶了起来。
“你要疯啊?”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:“跪拜礼都废除了你不知道啊?”
“少将军,可算是见到您了。”战兵说道:“这不是我要磕的,是我爹让我见到您给您磕的。”
“我谢谢老人家惦记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把你叫进来,是有事交代给你的。”
“少将军请吩咐。”战兵说道:“刀山火海,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绝对不推脱。”
“没那么夸张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你刚才领我进来的,要是别人问你,你领的是谁,这件事怎么办?”
“少将军尽管放心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那战兵冲着路朝歌拱了拱手,随后退后一步直接抽出了腰间的战刀,照着自己的脖子几抹了过去。
路朝歌一看这小子退后就知道事情不好,一个健步冲了上去,在他的战刀距离脖子还有一指的时候抓住了那战兵的手腕。
“不是,现在南疆的战兵都这么虎吗?”路朝歌将战刀从那战兵的手里抢了下来,然后帮他放回了刀鞘,道:“我没让你抹脖子,我的意思是,要是有人问起来,你就说我是周将军的亲眷,是来投军的就行,明白了吗?”
“啊?”那战兵惊疑道:“说书先生不是这么说的,那些忠义之士为了保守秘密,都是直接抹了脖子的。”
“以后你少听点那些没用的。”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就记住了,战刀是用来杀敌人的,不是让你抹脖子用的,知道了吗?”
“哦!知道了。”战兵应道。
“我最近这段时间肯定不能露面。”路朝歌继续说道:“我身边也没个亲兵跟着,你今天开始就调到我身边当个亲兵,就听我的命令就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那战兵顿时就笑了起来。
他这属于是一步登天,路朝歌的亲兵啊!之前是萧泰宁,现在是他了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路朝歌问道。
“回少将军,我叫魏子邦。”战兵赶紧回应道。
“行了,从今天开始你就专门听我的命令就行了。”路朝歌再一次强调,道:“不准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,明白了吗?”
“您放心,就是我亲爹来了我也不说。”魏子邦说道。
“行了,你现在去给我弄点吃的,我饿了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这一路从长安城跑过来,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啊!我都瘦了。”
“赶紧去。”周皓玄说道:“让辎重营那边弄几个拿手菜过来,记我账上。”
魏子邦应了一声又一次退出了中军帐。
路朝歌解下背上那硕大的包袱扔在了案几上,道:“背了一路,差点没累死我。”
周皓玄好奇的走了过去,打开了那个硕大的包袱,只见里面有一套将军甲,还有一面‘路’字军旗。
“少将军,这是有大动作啊?”周皓玄将路朝歌的盔甲拿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放好,说道:“您连自己的军旗都带来了,这是要带着我们搞事情?”
“搞事,搞大事。”路朝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。
“您喝茶。”霍柏尧将一壶茶递到了路朝歌的面前说道。
“这一仗之后,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划归到凉州军的治下了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这不是你们期待已久的嘛!”
“是不是要打对面的红杉军?”岳澄高问道。
“格局小了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若是单单打一个红杉军,我何必装病偷偷跑出来到你们这里来,往大了想。”
“您装病?”楚耀庭好奇道。
“消息还没传到这边吗?”路朝歌疑惑道:“无所谓了,你们只要知道我这次是要和你们一起搞大事就行了。”
“军队训练这几年没有松懈吧?”路朝歌看向了众人问道。
“一刻也不敢松懈。”周皓玄说道:“按照您的训练方式,这些年我们拼命训练,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,能起到关键的作用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这一次你们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。”
说着,路朝歌走到了那幅大楚舆图之上,蒲扇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拍在了舆图上的某一处,这让周皓玄几人顿时眼睛亮了起来,路朝歌的野心从来就没有小过,但是如今天这般大的还真是第一次,这哪里还是那个稳扎稳打的少将军,一个战场夺得天下六道之地,这绝对是大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