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桌的人现在没有人敢说话,谁也不知道说的哪一句话就会激怒路朝歌。
“既然大家都不知声,那我就当大家默认了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你们想听听这第一句哈!佛前一跪三千年,未见我佛心生怜,你们说这个人虔诚不虔诚?跪了三千年啊!可这佛怎么就没有生出怜悯之心呢?”
路朝歌说完之后环视众人,最后将目光锁定下了元稹的身上,笑着说道:“佛前一跪三千年,未见我佛心生怜。莫是尘埃遮佛眼,原是未献香火钱。佛若不贪,为何要世人供奉?佛不爱慕虚荣,为何要世人跪拜?我心有佛,佛却无我。受尽世间苦难,问佛,佛说:一切皆有定数。我笑:既然帮不到我,我拜你何用?佛曰普度众生,可没见过渡了谁。道曰独善其身,可偏偏苦难时出手相助,乱世之年,佛:封闭山门不问世事。道:率众出山悬壶济世,太平盛世,佛:普度众生度化世人。 道:归隐山林,参悟道法。邦外异教腐人心,圈钱粮,当诛!不见佛渡人,只见佛镀金,当灭!不见和尚吃斋念经,只见秃驴穿金戴银,当杀!”
“元稹,你说这段话说的好不好啊?”路朝歌俯身靠在元稹的耳边说道:“一切自有定数,像不像你刚才那副跟我说一切自有定数时候的德行?”
说完,路朝歌大笑着,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缓缓的坐了下来,而后看向了身边的秦文礼,道:“从你开始,土地交还是不交?”
“不交。”秦文礼虽然被路朝歌抽了两巴掌,但是他依旧很硬气的说道。
“带下去。”路朝歌也不废话,说道:“带到酒楼外,就让他给我跪在外面等着我。”
魏子邦来到秦文礼身后,一把将秦文礼从椅子上拽了起来,秦文礼努力的挣扎着,可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是魏子邦的对手。
“路朝歌,你如此对待我,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秦文礼在被魏子邦拖拽出雅间的时候,还在嘶吼着。
“杨洪信,你交不交?”路朝歌又看向了杨洪信问道。
“不交。”杨洪信毫不犹豫的说道:“路朝歌,你就算是控制了我们也不可能从我们家族将土地拿到手的。”
“带下去。”路朝歌又摆了摆手,道:“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,你们刺杀朝廷命官,按照凉州律法,夷三族,你们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我能不能拿回土地,而是你们的三族还能不能活下去,给你们机会,你们倒是抓住啊!”
“我也懒得一个一个问了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你们是不是都不准备交出土地来?”
所有人依旧是默不作声。
路朝歌笑了笑,道:“全都给我带出去跪着。”
刚刚上楼的战兵们听到了路朝歌的命令,立即冲进了雅间之内,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,然后依次带了出去。
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赵天沐,看着被带出雅间的一众人,顿时就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他和邢子健两人赶到泸州道赴任以来,无时无刻不在被这些人打压,他们想尽办法阻止重新丈量土地,现在终于是出了这口恶气了。
当所有人都被押解出去之后,路朝歌才站起身走出了雅间,赵天沐见路朝歌走了出来,赶紧躬身行礼。
“尤禹城的家在泸州城对吧?”路朝歌问道。
“是。”赵天沐说道:“八大世家只有尤家在泸州城,这八大世家也属尤家最为庞大。”
“那就从他家开始吧!”路朝歌说道:“走吧!”
说完,路朝歌就率先走下了楼,酒楼内那些被抓住的杂鱼已经带了出去,掌柜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。
“掌柜的,算账。”路朝歌来到柜台前,轻轻的敲了敲柜台说道。
这个时候,酒楼掌柜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,说道:“算了算了,这顿饭就算是我请您的。”
“那算怎么回事。”路朝歌笑道:“一码归一码,吃饭总是应该付钱的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”
说完,路朝歌冲着魏子邦招了招手,道:“拿一千两给掌柜,多出来的就当是给掌柜压惊了。”
交代完之后,路朝歌冲掌柜拱了拱手,道:“掌柜的,菜做的不错,希望你财源广进。”
随后,就带着人走出了酒楼,此时的酒楼外已经跪满了人,而在酒楼的外面,路朝歌的亲军已经将周围完全控制了起来,可就算是这样,也挡不住百姓们的好奇心。
“最前面跪着的那几位,是不是那些人啊?”有人开口问道。
“可不就是他们吗。”有人回答道:“之前我可是看见他们进了福德楼,那一个个趾高气昂的,现在怎么都跪在这里了。”
“那还用说,肯定是遇见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了呗!”有人附和道:“这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。”
“他们这些人在泸州作威作福那么多年,终于是有人收拾他们了。”人群中有人说道:“看见那几个大和尚了吗?他们也是罪有应得的。”
而这句话,正好被走出酒楼的路朝歌听了个正着,他顿时就笑了起来,看来泸州的百姓,也不完全都相信所谓的佛啊!只要百姓们能支持,那这件事就更好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