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毕竟在福州城多年,怎么会有危险呢!”孙义章说道:“毕竟,这福州很多人都不希望老夫出事啊!他们可是靠着老夫吃饭的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,就是告诉路朝歌,在这福州城,他们孙家还是很厉害的,很多人都要仰仗他们孙家才能过活,若是没了孙家,这福州城可能就不消停了。
“哎呦!这孙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啊!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不过,现在这福州城好像应该姓李了吧!我怎么不知道这福州城什么时候姓孙啊!”
“姓什么重要吗?”孙义章笑着说道:“王爷您不也是姓路吗?不一样帮着凉王殿下打天下吗?姓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,您说对不对?”
“以前可能不是很重要,但是未来可就不一样了。”路朝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说道:“毕竟,这李家的家业,也不能给我一个姓路的,你说对不对?”
路朝歌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告诉孙义章,你们孙家的船舶生意,以后可就不是你孙家的了,而且官府也不会让船舶业被世家大族所掌握,该是官府的就是官府的。
“哎呦!那这么说,王爷您将来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?”孙义章说道:“那王爷您这不等于竹篮打水嘛!”
孙义章这句话的意思,就是在说,你们把我家的船舶生意收回去了,那我们孙家还怎么过活,总不能让我们孙家人都饿死吧!
“我这个人不贪心的,只要好吃好喝的活着,就比什么都强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总比一家老小横死街头要强的多吧!从一开始我就没想那么多,该是我的就是我的,不是我的我也不要,你说对吧!”
路朝歌这就是在告诉孙义章,有的时候人不能太贪心了,差不多就可以了,有些东西我不给你你不能抢,你要是敢抢我就敢让你横死街头,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,我不在乎身上再多一些屎尿屁。
“王爷说的有道理啊!”孙义章笑着说道:“可是,这一家老小要怎么养活才行啊!养活不起和横死街头有什么区别啊!人太多了。”
“总是有办法解决的。”路朝歌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子上,笑着说道:“毕竟,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了不是吗?孙老先生,有的时候眼光要长远一些。”
路朝歌这是在告诉孙义章,你只要乖乖的配合,我不会让你饿死的,还能让你锦衣玉食的过一辈子,可若是你不配合我的话,那可就没有未来了,是要现在还是要未来,你可要好好做出选择,别因为一个选择而耽误了一个家族啊!
“可是我这个老头子,眼睛不好使了,看不了多远啊!”孙义章说道:“不如秦王殿下,您帮我看看这远处有什么啊!”
说着,孙义章还向着客栈门外看了过去,可是这一看不要紧,差点把他的吓死,只见门外跪满了一地人,加起来足足四五十号人。
这些人不是别人,就是他分布在福州城内的探子,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全都被抓了过来,这福州城可不小,而他和路朝歌说话才多大一会功夫,这些人就被摁在了客栈门外,跪的整整齐齐的。
“远的看不见,这近处可是看清楚了?”路朝歌的手停止了敲动:“你看看这些人眼熟吗?”
“这都是什么人?”孙义章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,他纵横福州这么多年,第一次遇见路朝歌这样的,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,还没怎么样,就直接掀桌子了:“难不成是红杉军遗留在福州城的探子?”
“看来我没抓错啊!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既然你都不认识,那就简单了。”
路朝歌这么说,就是再给孙义章一个台阶,若是这老头现在借坡下驴,后面的事还能聊,若是死扛着的话,那可就没得聊了。
“这样的人,就应该处死,立即处死。”孙义章说道:“人人都知道凉州是最受百姓爱戴的,这红杉军可是没少祸害福州百姓,您抓住了这些人,可是给福州百姓出了一口恶气,您真是了不起啊!”
“孙老爷子,现在你还觉得这福州的百姓需要靠你才能生活吗?”路朝歌也不装了,直接开口问道,此时路朝歌的脸上,就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。
“这福州百姓能不能好好生活,岂是我能说的算的。”孙义章也不想服软,可是这个时候,若是他还看不出来路朝歌的态度,那他才是真的傻,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探子,路朝歌不审问也就过去了,若是审问一遍他孙家可就万劫不复了,派人盯梢一个亲王,那和谋反没区别。
“孙老爷子这话说的很对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。
路朝歌缓缓的站起身,来到孙义章的面前,趴伏在他耳畔,轻声道:“孙义章,给你脸你就兜着,别让我把脸皮撕破了,到时候可就不是谁的脸皮都不好看了,那是你必死无疑,你真以为我凉州是好脾气?你真以为我路朝歌满身的污名是怎么来的?你们孙家这样的家族,我弄死了很多很多,你不想成为下一个吧?”
“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,什么撕破脸皮。”孙义章现在必须服软,哪怕丢了脸面,也得服软:“我们孙家不也是凉州的一部分吗?”
“聪明人,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曹景芝。”
“下官锦衣卫驻福州千户曹景芝见过少将军。”一身材纤细,面色有些惨白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“外面那些人,都是红杉军的余孽。”路朝歌看向曹景芝,道:“拉到城外宰了之后烧成灰给我扬了。”
“下官领命。”曹景芝应道。
“对了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给我在城里好好的在翻一翻,看看还有没有红杉军的余孽,若是抓住了,就按我刚才说的进行处理。”
“明白。”曹景芝抬起头,咧嘴笑了起来,虽然他笑的很温逊,但是这副笑容落在孙义章的眼里,那就是魔鬼的微笑。
打发走了曹景芝,路朝歌又看向了孙义章:“孙老爷子,没什么事就回去吧!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,别让我再跟你说第二次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孙义章应道。
“对了。”路朝歌突然想起了那个寿宁府的麻家:“那个寿宁府的麻家,你应该熟悉吧?”
“熟悉。”孙义章说道。
“我的两个侄子还有那些孩子,若是谁掉了一根头发,我会血洗整个福州。”路朝歌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孙义章,道:“我说的血洗到底是什么意思,你一定明白,对不对?”
“我一定托人转告寿宁府麻家人。”孙义章也算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了,可是他没见过路朝歌这样的人,他从来都没见过,就算是红杉军的人,和路朝歌比起来,简直就可以说是和蔼可亲。
听了孙义章的承诺,路朝歌现在可以确定了,这个麻家就是他们三家拉出来试探凉州的棋子,只要知道了这一条,路朝歌就放心了,他就可以保证两个小家伙在寿宁府肯定不会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