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磊想应该是服务生。他随手扯了一块浴巾围在腰上,过去开了门。
开了门,杨磊就呆了。
房宇站在门口,看着他。
房宇几天前就到了吕城,已经顺着杨磊去过的那几个地块一个一个地都找遍了。
今天杨磊从村里往外出的时候,也是房宇往那村里去的时候。房宇花钱包了一辆车,这几天就包着这车到处跑,跑到所有的地方,都说是杨磊前几天已经走了。只剩下这最后最远的地块,到了半路房宇才知道山体滑坡封路,刚刚通路的事,等房宇好不容易赶到村里一问,知道杨磊刚走没几个小时,房宇连停都没停,转过身就上了车去追。
刚才那个电话,是房宇在酒店对面的公共电话打的。
听见杨磊的那声“喂”,房宇这几天那像着了魔怔似的心,才终于放了下来。
在杨磊毫无消息的那几天,房宇从来不知道,他会有这么不扛事的时候。
不扛事到,其他所有的事他都没法儿集中心思去干,就连罗九交代他的事,他都给推了!
“我要出门一趟,九哥,这事儿你等我回来,我不出这趟门,什么事都干不了。”
房宇说了这话,拎了行李就上了火车。
二黑他们说过,房宇这人,很难轻易陷入感情,但是一旦陷进去了,就很难再出来。
也许房宇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,所以房宇很少轻易动心。对兄弟,他看得比女人重要得多。
只是他自己也想不到,有一天,他会对一个兄弟变了感情,而且变得让他自己也猝不及防,无法控制。
杨磊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房宇,完全惊呆了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杨磊傻愣愣地站在那儿,目瞪口呆,连让房宇进屋都没有。
是房宇把杨磊推进屋的。
房宇丢下行李,就反手锁了房门。他粗鲁地拖过了杨磊,用力把他抵在墙上。
杨磊光着的脊背重重地撞上墙,还没来及感受到疼痛,房宇的气息已经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,攫住了他的嘴唇。
恋爱中的人,都是失去理智的。
这一点杨磊如此,对房宇也是同样。
他们没有一句话,没有一句交谈,只要用身体的接触来确认彼此,这就是男人的动物性本能。
杨磊用力抓住房宇的头发,像动物互相啃咬般用力地回吻房宇,舌头激烈地和他缠卷,翻搅,他头晕目眩,一片昏沉,吻得眼前一片发黑,连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走。
从打开房门看见房宇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晕眩了,他被震慑得无以言表,他的心胸都要炸开了。
……房宇……房宇!!
他的心里,脑子里,只剩下了这个名字,这个名字注定要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,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打开门的这个瞬间!
房宇重重抚摸着他,吻他。
抚摸着杨磊刚洗过澡散发着热量的皮肤,抚摸着他坚实的肩臂和蕴含着力量的肌肉线条,房宇终于踏实了。
杨磊没事儿,杨磊好好儿地在这儿,在他身边。
杨磊失踪的这几天,房宇是啥感觉,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
乱,茫无头绪,就像个没头的苍蝇,方寸大乱!
他房宇有过方寸大乱的时候吗?有吗??
以前,他一直以为只有九哥出事,唯有九哥出事,才可能让他乱了方寸。
九哥是他最亲的人,最重要的亲人。
可现在,他知道了,这世界上能牵动他全部心思的人,不是只有一个九哥。
两人终于分开,喘着气,四目对视,像看不够似的,看着对方的眼睛。
“……你咋真来了?”
杨磊还像在做梦似的。
“……我放心不下。”
房宇粗噶着嗓子。
“……你想清楚了?”
杨磊喘着气,他紧紧望着房宇的眼睛。
“我用不着想!”
房宇粗鲁地一把扯下了杨磊围在腰上的浴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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