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通人事的女人,果然就像一块柔成水的果肉。
令人忍不住想狠狠吸上一口。
姜焱挪开视线装作没看见,脸上挤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。
“其实我这次急着回来,是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严灵见夫君难得和她相处时如此正经,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“曹军快杀过来了!你和玲绮赶紧趁夜里出城。”
“我在北门外给你们母女俩安排了两匹马,去了便知道。”
姜焱语气急促,说得跟真的一样。
“真的?曹军这般霸道,都打到扬州来了?”严灵半信半疑地睁大了眼睛。
“为夫怎么会骗你!赶紧收拾出城。”姜焱催促道。
“那,夫君你呢?不和我们一起吗?”
见夫君一脸严肃,不像在吓唬她。
严灵一想到两人刚见面就要马上分开,眼中又水汪汪了起来。
“我要去城主府找此城守将商议要事,忙完后再与你们母女俩城外会合。”
姜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信口胡诌道。
说着不由分说地推开女人挽着的双手,“你们赶紧离开,我先走了。”
“夫君……”严灵颇为不舍地望着姜焱,似乎还想要说什么。
咳咳咳。
因为衣物披得极少,再加上本就病体下情绪过于激动。
严灵忍不住弯腰咳嗽了好几下。
等她再抬起那双泪水婆娑的双眼,自家夫君已没了身影。
夫君是因为太过担忧了吗,感觉变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。
甚至居然连自己宝贝女儿都不肯见一下。
单纯的严灵并未多想,便赶紧去敲女儿的房门。
“玲儿,玲儿!快开门,母亲有要事要说!”
然而敲了许久的门,屋内都未有任何回应。
一道寒风拂过。
严灵柔弱的身子颤了颤,又猛地低头咳嗽起来。
“母亲!外面这么冷,你怎么出来了?”一个关切的声音在严灵背后响起。
严灵回过头,便见吕玲绮从院子里跑过来挽住她的手。
“玲儿,你什么时候出去的?为什么穿成这般?”
严灵瞅了瞅女儿一身夜行衣的打扮,感到有些纳闷。
虽然女儿平日喜爱黑色,但这衣服样式不太像一个女孩子家所穿。
更像是一名刺客的装束。
严灵不禁有些微微好奇,玲儿私下里都收藏着什么古怪的衣服?
花样是不是比她这个为人妻子的还多?
也许女儿是真的长大了,该找个郎君嫁人了。
吕玲绮不知母亲此时心中所想,否则定要羞得跺脚。
她只是不爽地撇了撇小嘴,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刚才去了哪里。
到现在她心里可还气着呢。
原本打算趁着夜里隐蔽,去貂蝉下住的客栈中把赤兔偷偷带回来。
结果她翻遍了马厩,硬是没找到赤兔的一根马毛。
反而那同厩的母马,还护地盘一样跟她撅蹄子。
吕玲绮只能将撒谎的店小二踹了一个狗吃屎,教训了一番。
太可恶了,
那阴险狡诈的女人!
居然知道自己要“偷”马,竟先把赤兔给藏了起来!
一想到那女人,可能正在暗处里偷偷嘲笑自己,吕玲绮心里就难受得慌。
若不是她顾忌着家里病弱的母亲,不敢在城中把事情闹大。
否则当时一定要打上楼去,找那不要脸的女人好生质问一番。
吕玲绮这时候还不知道。
因为她的离开,自己老家差点被姜焱偷了。
……
扬州地界,离寿春城数十里外。
吕布和张辽逃了一整天,此时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下稍作休息。
“温侯,再这样靠双腿跑下去不是办法。我们得想法搞两匹马。”张辽气喘吁吁地提议。
“我也想啊!但这一路上,哪儿看到一匹马了?”
吕布懊恼地揉了揉酸痛的大腿。
有点后悔自己当时太过于着急逃跑,竟没从那群跑出城的马里抓一匹过来。
不过这里应该离寿春不远了吧。
等到了有袁军驻扎的地盘上,他们两人应该就安全了。
张辽擦了下额头的汗,不知道再说什么好。
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那朦朦胧胧的月色,白白的月光从树叶缝隙中撒落下来。
落在温侯大人的身上,悄悄披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衣。
竟有种莫名的寂寥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