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练兵能力属实一般。怕是要花费两月有余,才可勉强成型。”
言辞间倒是极为坦诚。
毕竟那群本身泥腿子出身的步卒,平日里可能连马都没骑过。
要他们一下子适应骑马打仗,恐怕非常艰难。
而且城中也缺少擅于训练骑兵的教官。
果然如此啊。
姜焱蹙紧了眉头。
自己还缺是一个擅于练兵的将领。
要想这群忠心于他的战马完全发挥出战斗力,可不能光靠马蹄子踹人。
还必须有一群训练有素的骑兵配合。
曹操手下倒是不缺这样的人才。
算了,以后再看。
不行的话,就去想方设法撬一下曹老贼的墙角。
姜焱于是又想到了后勤之事,同时也惦记起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。
“那个叫啥,仓,仓鼠?
不,叫仓慈的。
是不是在你手下做事?”
舒邵一愣。
他确实知道这个人。
而且是最近挺“火”的一个前下属。
原本不过一个区区小吏。还不值得他一个太守记住名字。
但那家伙挺能折腾。
贪污军粮被人举报后,翻墙逃走被抓。
然后又在牢里挖洞跑出来,再次翻墙逃走又被抓。、
那堵城墙似乎成了他过不去的坎。
已成了寿春百官茶余饭后的一大笑料。
只是挺奇怪,主上怎么会问起这样一个不守律法的小丑呢。
莫不是其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?
“回主上。城中确实有一个名叫仓慈的人。
只是现在正因贪污军粮之罪,关在大牢里。暂时还未对其治罪。”
什么?
自己看中的后勤人才,竟然会贪污军粮?
和史书上记载的不符啊。
姜焱为之纳闷了一下,随即便猜到了原因。
以仓慈那刚正不阿又不圆滑的个性,怕不是得罪同僚后被人陷害进去的。
看来历史上每个人的境遇,都有了些参差的改变。
也不知道,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异世人穿越过来的缘故。
还好自己想起了他。
不然按此时的律法,仓慈大概率是要掉脑袋的。
“去唤人将他带到此地。”姜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。
同时还补了一句,“记得除去链枷,好生对待。”
舒邵意外地看了姜焱一眼,发现对方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连忙恭敬地低下头:“遵令。”
便转身走出堂屋,去吩咐亲卫前去牢里带人。
姜焱则坐在太师椅上不再言语。
闭起目来,细细地品鉴着之前由太守亲自给他泡的香茶。
今日奔波奋战了大半夜,他其实身心已有些疲倦。
不过不趁机把各方面事情安排妥当,他睡也不安心。
话说自己自从学会化人之后,就没好好地睡过几觉。
真是一条劳碌命啊。
没过一会儿,亲卫便带着一身囚服的仓慈来到堂屋外。
看那满身鞭痕的凄惨样子,多半是夜里受到了牢子们的热情款待。
他仓慈竟敢从牢房里像老鼠一样打洞出去。
怎么不受到如同对待老鼠一般的待遇呢。
被罚了薪俸的牢头,没当场用十八般酷刑折磨死他。
估计都是怕死得太快,过于便宜对方。
一路上心惊胆战的仓慈,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。
如果太守要杀他,没必要让人除去他身上的链枷,还带到太守府来。
而且来牢里提人的亲卫,态度上也颇为地客气和暧昧。
让仓慈甚至有点怀疑,自己祖上和舒太守祖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血缘关系。
比如,其实他和舒太守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?
直到他在堂屋里,看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男人。
顿时两只眼睛都瞪出来了。
要不是顾忌男人旁边站着的太守,
一句“擀你吗的”就差点脱口而出。
“竟然是你!”
“原来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