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。
姜焱原本还打算休养生息一阵。
等把那些袁军降卒细细消化。
同时让的卢收服袁军留下的战马,继续帮他扩大马信徒数量。
还有令马钧带领工匠们制作出更多的弩箭;
仓慈从归降的各郡县中,筹备(索要)更多的粮草军饷。
等大军积攒了足够多的优势,便一举打下淮南。
谁知道才隔了三天,淮南那边便传来惊人的消息。
袁耀根本不敢继承其父的帝位,反而是把帝号让给了北方的袁绍。
以求换来对方的庇护。
这算是历史的车轮,又强行拽回了原道吗。
历史上袁术为了保命,无奈将帝号归于袁绍。
然后前往青州投奔侄子袁潭,病死于半路。
而如今袁术没有病死,死在了新收的义子吕布之手。
——其实是姜焱之蹄。
但其子袁耀还是做主,把帝号让给了袁绍。
并和那些淮南旧臣,连夜带着家眷和一万人马弃城而逃。
根本就不敢提什么替父报仇,巴不得脚下多长一双轮子。
姜焱不知道其中蹊跷,只是赢得太快有些懵然。
淮南不战而降后,其余郡县也识相地接连挂起了白旗。
舒邵已风风火火地跑去前线接收。
短短数日之间,整个扬州名义上已归姜焱所有。
姜焱自己倒是偷闲地回到了寿春府中。
善后的事宜交由舒邵去跑腿,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头发。
那日大破袁军之后,他的头发就变成了酒红色。
姜焱担心这是自己身体即将赤兔化的预兆。
然而头发并未像之前那样生长到腰部,只是变了颜色而已。
也没有其他改变的迹象。
于吉保证过,一道符箓管一月。
现在尚未过去一旬,为什么头发就自己变了色。
这一点令姜焱困惑不已。
他想找于吉问问,可又不知道从何找起。
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个难以告人的隐忧。
当初左慈传他《太清丹经》时留下了两句话。
“赤兔,你若想得到真正的化人之术。”
“待你建下一番功业后,贫道自然会再来找你。”
现在想来,左慈那老鳖犊子一开始就没安好心。
这话哪是对他说的。
左慈一开始明知他来自于异界,一直称呼他为“异者”。
最后告别之时。
嘴里却吐出来的不是“异者”,而是“赤兔”。
摆明是在对当时还是马身的“赤兔”所说。
也就是他身体里,那个躲起来的赤兔之魂。
自己当时太过投入在丹经之中,居然没注意到左慈称呼上的差异。
那现在整个扬州之地,已属于他姜焱掌控。
左慈会如约所言,前来寻他吗?
关键这妖道,很明显是站在赤兔那一边的。
现在自己借于吉符箓,压制住了赤兔之魂。
左慈一来,会不会因此对自己出手?
想到对方神秘莫测的法术,姜焱有点心虚。
毕竟自己的易形决,还是对方所授。
不知道凭借马王系统,能不能与这妖道一战。
要是于吉在就好了。
最好是让这两老阴比互相掐起来,斗个你死我活。
然后再让他顺势坐收渔翁之利。
真要那般就好了。
姜焱自嘲地笑了笑。
笑意未收,院外便传来了动静。
有人没走院门,直接跳进了院子。
声音虽轻,但瞒不过姜焱的耳朵。
听那细碎脚步。
间距不大,体重很轻。像是一个女人。
难道是貂蝉来了?
自己今早起来,并未在隔壁见到貂蝉。
想必去城中照顾饭店生意去了。
因为听伺候她的女仆回报。
在自己率军离开后,貂蝉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做。
姜焱猜她,应该是嫌一个人呆在府内无聊沉闷。
更喜欢去闹市中游玩。
作为从小呆在府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。
骤得自由,不愿归巢。行为上可以理解。
而且最近自己确实比较忙,没有时间陪她玩耍。
舒邵去了淮南后,留下的活儿就成了姜焱在管。
但姜焱隐隐觉得,其实并不是这样。
反倒像是貂蝉有意在避开自己。
因为他得胜归来后。
貂蝉除了和自己见面打过几声招呼。
就没多说过几句话。
怕是心中有什么其它的情绪在困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