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杜撰竟是亲自带人守在小院门口。
这小子也太积极了点。
一见到姜焱过来,立即点头哈腰地小跑过来。
“禀告主上,严氏母女刚用完膳,现已在里面相邻的厢房里歇息。”
“需要属下将她们唤到一间屋子吗?”
姜焱眼皮跳了跳。
这杜撰,真跟狗似的。太舔了。
即使把“主上”两字换成“太君”,都跟他此时阿谀奉承的姿态一样贴合。
“你在乱想什么?”姜焱轻声呵斥道。
把严氏母女放到一屋里,然后自己再单独进去。
让旁边的手下看到会怎么想。
万一风声走漏了出去。
那绿草丛生的吕布,还不得带着两万人调头杀回来。
“属下不敢乱想。主上想什么,属下就做什么。”杜撰恭敬地答道。
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。
但姜焱要是知道,
这小子以前在自己不在时,往自己帐篷里塞过妓女。
估计就能马上从中察觉出端倪来。
姜焱无语地挥手,吩咐道:“你在外守着,别让其他人进来。”
随即独自走进院子。
院子里花花草草倒是布置的挺多,看着蛮幽静。
挺适合女人居住。
只是姜焱觉得有点奇怪。
严灵不会武功就算了。
吕玲绮可是从小习武,武艺非常不错。
为什么自己都走进了院子,又没刻意掩盖脚步声。
那丫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好歹出来看一下,问一声我是谁啊。
难道她在被自己部下抓住的时候,反抗之下受了重伤?
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或者仍在昏迷。
但那样的话,
急于表忠心的杜撰,应该早就跟自己禀报了。
不会对这么重要的事情进行隐瞒。
姜焱想了想,没有回头找杜撰相问。
打算自己先进去看看。
以他如今实力,就算吕玲绮想藏在暗处偷袭他。
那成功的可能性也极低。
小院底处有两间挨着的厢房,屋门都是虚掩着。
姜焱刚走到门口,便闻着一股沁人的幽香从里面飘出来。
他有些敏感地抽了抽鼻子。
这香味如此浓郁,都快和城里的青楼差不多了。
怕不是杜撰故意安排的吧。
这小子为了巴结自己,到底搞了多少花样。
姜焱先推开了左边的那间厢门。
他的前脚刚迈进去,整个人就愣住了。
——这是啥啊,这是!
屋内四周点着数根大红烛,亮亮堂堂。
浓郁的芳香就是从烛台里飘出来的。
首先映入姜焱眼帘的,
是一张用金丝绣着果露仙女图的红色榻屏。
屏风用半透明的薄纱组成,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后面的景象。
榻屏后,则摆着一张雕龙画凤的四足平台大床。
这些家具虽然有些奢华,都还勉强属于正常的范畴。
离谱的是在榻屏后。
只见大床后立着一根突兀的柱子,柱子上还绑着一个人。
吕玲绮低着头,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腰粗的大柱上。
光光的脚尖颤巍巍地踮立在床榻之上。
整个上身向前倾倒。
刚好让滑到肩下的宽袍中,埋下了整条金沙江。
身上单薄的袍子被束缚成了&形,比只穿心衣还过分。
让人见了忍不住生起疼惜之意,心跳都快了好几倍。
姜焱回想起自己进院前,杜撰那脸上露出的猥琐笑容。
敢情是那家伙自作主张地,为他捣鼓了这些东西。
这是把他姜焱当成什么人了?!
见到姜焱走进屋内。
吕玲绮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盈着羞愤的泪水。
对着他咬牙切齿地喊道:
“你这银贼,不准碰我母亲!”
“有什么都冲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