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应该叫做州府。
只是路上的行人匆匆,似乎都在忙碌着什么,没有了往日的喧嚣。
姜焱不以为意,只想赶快回府上去见貂蝉她们。
“主上好!”
“主上好!”
州府大门口外的守卫,见到他后神情激动地半跪大喊。
姜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或许是他们有好几天没见到自己,才表现得如此激动。
他都懒得回应,直奔而入。
之所以在门口停留一会儿。
只是想让府内外的明暗哨都看清自己的样貌。
免得他进入得太快,把他当成来袭的敌人。
那样徒增麻烦可不好。
姜焱进了府后,直奔貂蝉的别院。
一路上的仆从守卫,再也看不清他的样子。
运气不错。
他还没进院子,便听到了三个女人的嬉笑声。
似乎是貂蝉在教导小白小灰她们认字。
忽然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。
但近在眼前,即将相见的众美,让他忽略了那个有些异常的问题。
“姜焱你回来了?!”第一个发现他身影的居然是貂蝉。
貂蝉瞪大了眼睛,流露出动人心魄的惊喜。
奇了怪了。
不该是嗅觉更灵敏,对他味道最熟悉的小白小灰她们吗。
难道是因为她们现在维持着人身。
所以连嗅觉都退化了吗。
不对啊。
为什么自己没有呢。
还是说,她们变化人形的时候。
比自己变化得更彻底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姜焱压下这个奇怪的念头,露出微笑。
同时张开了双手,打开了怀抱。
紧跟着。
小白小灰便哇哇哇地叫喊着,满脸激动地扑到他怀里。
熟悉的蹭蹭。
令他温暖又痒痒地舒服。
怜爱地揉着两个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脑袋。
他的目光和貂蝉柔情如水的目光对视。
瞬间交融在一起。
隐隐有种喜悦的火花在上面跳动。
如果不是小白小灰抢先霸占了他的怀抱。
想必貂蝉。
很可能忍不住投怀送抱。
现在反而有些拘谨地走过来。
两只手揪着裙摆,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。
直到被姜焱腾开一只手掌,将其白皙的小手捏住。
“久等了。有些事情耽搁了太久。”姜焱真诚地表露歉意。
却让貂蝉回过神来。
不再和他交融视线,反而是羞怯地低下了头。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貂蝉轻声嘀咕道。
声音细小如同蚊吟。
还好在场的人都是马耳朵,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女人越是这样说。
反而越有种小幽怨在里面。
明明白白。
姜焱心疼地搓揉了一下。
结果对方的脸更红了。
像只鸵鸟一样,都快把下巴埋到了胸里。
只有两个对男女之事完全不设防的小白小灰,没有注意到身边升温的气氛。
当然不是她们理解不了。
而是她们对这种轻微的调情不感冒。
以马类而言。
说到调情,至少也该是从后面闻开始。
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,屁股都不漏。
更别说主动去闻了。
这也算是人类的调情吗。
那太没意思了。
小白小灰如是想到。
但这对貂蝉来说,恐怕已算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动作了。
他们不是第一次牵手,也不是第一次相拥。
但换在有外人(马)前,还真是第一次。
有些小小的刺激。
比如姜焱的手就不怎么老实。
不仅乱揉捏着,还试图打蛇上棍。
给了一分好脸,就想直接开个染坊。
于是她警告地掐了对方一下。
这一下,用上了斗气。
因为知道对方皮糙肉厚,寻常的用力只等于挠痒。
但姜焱早有防备。
不仅不喊疼,更没有退缩的意思。
指尖在她的手心里调皮地画起圈圈。
反而挠得女人手上和心里,都开始发痒。
简直太过分了。
“小白小灰你们先玩,我有事要和貂蝉谈。”姜焱轻轻推开两个小丫头,开口解释道。
这一下令貂蝉美目剧震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!
想把两个小家伙打发走,然后和自己……
她瘦削的身子忽然轻颤起来。
像是在害怕,又像是在期待什么。
姜焱不以为意,反而是拽着她的手走向屋里。
貂蝉两眼有些失神,竟然没有拒绝和反抗。
如同发呆的木头一般,就这样轻易地被拖进了房间。
直到姜焱挥手,用斗气细心地关上门窗。
貂蝉才忽然回过神来。
警惕地看着他道:“你要干什么,姜焱!”
声音很轻,似乎是怕被小白小灰她们听到。
神色又很厉,像似在警告他不要做过分地事情。
“啧,你怎么知道我要做过分的事?”姜焱轻啧了一声。
坏笑着打量有些紧张的女人。
他拍了拍她绷紧的手背,反问道:“我姜焱像那么坏的人吗?”
前后的话语有些矛盾。
但貂蝉还是听懂了。
她水灵灵的美目转了转:“挺像的。”
“啊。真过分。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。”姜焱抱怨道。
可是脸上那神情,没有一点被冤枉的憋屈。
更像是一个油嘴滑舌想要揩油的二流子。
这更令貂蝉感到警惕。
她用力想抽出被对方握紧的手。
可是姜焱不让。
“还玩吗?”姜焱忽然问道。
“玩什么??”貂蝉脸露惊恐,挣扎得更凶了。
似乎这句话,意味着姜焱接下来会有更过分的举动。
“就是说……,继续骗我啊?”姜焱嬉笑着答道。
只是有种皮笑肉不笑的美。
真是太奇怪了。
从回到这里就一直很奇怪。
小白明明跟随自己去了那么远的江东。
怎么会在自己失去行踪的情况下,自己就回到了寿春?
而且再次见到自己。
只知道撒娇,一点没有没留下来等自己的愧疚。
还有,和她同行的关银屏和董白那两个丫头呢。
怎么没有一起回来。
不应该啊。
小白的态度有问题。
貂蝉的举止也有问题。
给了他一种“又上当了”的感觉。
真实中透着有些违和的虚假。
所以他问出了这句话。
敞开窗户,说亮话。
特么又是谁在搞自己。
虽然他大概知道是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