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呢。
活一天,算一天呗。
……
秩序城郊外。
一座极其隐蔽的地下建筑内部。
一块隶属于实验室分管的专属区域。
某间最深处的戒备深严的办公室内。
“你说什么?!”有人愤怒地拍了下桌子。
“那怪物不仅在两枚空对地导弹的攻击下没死掉?”
“还从组织派出的六个精英半虫战士的联合围剿下,顺利逃脱了?!”
“它就只是受了点皮肉上的轻伤?”
“你们作战部一百多号人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目标跑掉了?”
“简直是一群饭桶!废物!垃圾!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蠢狗!……”
那人越骂越激动,火烧石的桌子都被拍得啪啪作响。
也不知道他的手掌疼不疼。
然而那人很快就发现,自己口吐芬芳地骂了那么多,对面却根本没什么动静。
作战部那群脾气不好的莽夫,居然这次能忍受住自己的连珠唾骂?
是因为任务失败,导致他们过于心虚了吗?
不可能吧。
那群不怕死的牛蛮子……
“博士,你把联络器砸坏了。”旁边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小美女轻声提醒道。
“是吗?那就再换个新的。”鬓发花白的靝螤博士,随手将手里的小玩意丢进垃圾桶。
靝螤博士个子不高。
不过此时眼前的景色很美。
如果他那张略显猥琐的老脸,再靠得旁边近点儿。
估计就会抬头陷深山,难见美人颜了。
毕竟挑选助手,就像帝王选妃子,老板找秘书。
能力行不行不重要,能不能干很重要。
前有山,后有水,攀岩潜水可还行。
刚才还一脸怒气的靝螤博士,转眼就笑眯眯的掐了一下身旁细嫩的白肉。
“去,叫作战部的那头老驴子过来!老子还没骂够。”
靝螤博士一边说着,一边搓了搓手心。像似在回味着不凡的手感。
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补充道:“叫他半小时后来。我需要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媚眼如丝的“小护士”娇嗔地应了一声,假装羞涩地小跑出实验室。
那身后小腰肢扭得,估计满缸水能泼出大半来。
然而并不是像女人想的那样。
靝螤博士此时的心思,并未停留在她美好圆满的PP上。
那不过是他一贯在外,故意对自己披上的伪装。
在婊里婊气的助理小姐转过身的那一刻,靝螤博士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。
陨石,怪物。
这两者对他的意义,比很多东西都重要的多。
组织里那些四肢发达、头脑简单的混蛋!
根本不了解两者的重要性!
就连他这种组织内部的高层,得到的相关讯息也是极少极少。
陨石难遇,怪物难抓。
以他们组织在秩序城一手遮天的能力,依旧是困难重重。
没有一只怪物是好相与的。
毕竟是体力远胜人类,智商也相当高的超强生物。
而且大多还拥有各自种族所擅长的异能。
不提前进行重重布局,并丢上几批炮灰去送死,很难完好地生擒它们。
不过若说组织里谁对怪物了解的最多,恐怕非靝螤博士莫属了。
毕竟他是组织里唯一一个,在平时都能接触到怪物的人类。
而这目前仍是独属于他私人的秘密。
组织里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晓。
想到“她”,靝螤博士感觉下面火辣辣的。
一下就兴奋了起来。
或许,我该去找“她”问问?
关于这只新出现的怪物的情况。
说不定知识渊博的“她”,能告诉我点什么。
这里的“知识”,当然是指的血脉传承的记忆。
相信目前的地球上,没有谁比“她”的血脉更纯净,更古老了。
研究“怪”体这方面,博士有着相当地自信。
这是他最为擅长的领域。
随着靝螤博士伸手按下,桌子底部一个隐蔽的按钮。
办公室的大门上方,迅速降下一层极为厚重的闸门。
这扇由壁厚为1.0mm和18mm的不锈钢圆管,
以及壁厚为2.0mm的40mmX40mm的不锈钢方管制成的闸门,
跟银行金库的防盗门差不多。
甚至因为中间掺杂有特殊的材质,比一般的金库门都要更加结实可靠的多。
一般人没有掌握闸门的密码开关,想要从外面打开痴心梦想。
而且这扇门设计时,在特定的环境下,可以不允许闸门从外面打开。
只能由内部进行开启。
杜绝了发生任何意外的可能性。
这是靝螤博士私人的设置。一切都是为了保住那个秘密。
即使在组织基地内部,他也要这样做。
实在是“她”对自己来说,太过重要了。
看到闸门稳定落下,靝螤博士才放心地走向身后的墙壁。
当他瞳孔上一道隐晦的光芒扫过。
确认身份后的墙壁,自动向两边分开,露出了一间两百坪的房间。
房间是完全的封闭式。连排风口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里面若有人在的话,如何生存下去。
乳白色的房间里,摆设的东西并不多。
大多是些另类的手术用具和保存用的器皿。
器皿里置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官组织。
看着就不像是人类身上的东西。当然更不像动物身上的。
比如一截手臂粗细的,还在蠕动生长的指甲?
房间里最醒目的,是中央位置的一根连着天花板和地板的合金柱子。
这根柱子足有四米高,一米粗细。而且几乎是整块实心的。
想来一定非常重,当初安置时肯定有不少的麻烦。
毕竟这是靝螤博士的私人空间。
当然,也不排除帮他弄出这间密室的那些人,已经在事后被彻底灭口了。
柱子上面用数十根手臂粗的金属条链,和五块人头大的老虎夹子,
捆绑固定着一个女人。
金属链条像虫茧一样,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女人的身上。
五块特制的老虎夹,一个箍在颈部,其余四个箍在四肢上。
将对方像椰稣一样固定在柱子上。
这是一个身高足有三米,打着赤膊赤腿的女人。
女人低着头,两米长的绿色长发,像柳条一样垂落在身前。
看不清她的面容。
苍白没有血色的身体,坑坑洼洼,应该是丢失了不少肉。
甚至胸腹处也有一个大洞,像一张豁开的大嘴。
很奇怪的是,并没有血液流出。
而那些伤口边缘残留有一些,绿色的疑似血液的凝斑。
估计连她体内的某些器官,也被某人掏出了一些。
至于被用来干什么了,自然要问这密室唯一的主人靝螤博士本人了。
咳。
靝螤博士故意大声咳嗽了一下,想要引起柱子上女人的注意。
因为他马不实在,这女人刚刚是不是又在“沉眠”中。
“老混蛋,你还没死?”女人忽然开口。
她显然是醒了。
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,却又异常地悦耳。宛如夏夜的虫鸣。
在那披散的绿发下。
那双若隐若现的灰色眸子里,闪烁着颇为复杂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