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禹清磨了磨牙。
打算给这帮匈奴瘪犊子好好上上课。
蒋禹清跟着林公公一路到了紫光阁而非勤政殿。可见果然是非正式会谈。
也就是说,这几个匈奴人是以私人名义而非国家名议求见的夏景帝。
蒋禹清到的时候,紫光阁的大殿里已经站满了人。
除了她熟识的夏景帝和太子景衍、李公公、秦珏以及田光外,其余一个都不认识。
看服饰补子颜色有朱有紫,文官武将都有。
此外就是那三个人了。
这会儿他们换回了原本的匈奴服饰,看打扮三个人中还有一个随从。毛熊和他旁边那位,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家伙竟然是主子。看样子他们是兄弟。
蒋禹清行过礼。
夏景帝就对毛熊兄弟道:“这位是我大夏的灵惠县主,也是神医的关门弟子。”
兄弟两敷衍的右手扶胸,作了个躬身礼。
皇帝又对蒋禹清道:“这两位是匈奴王庭的大王子呼延旭日干,那位是七王子呼延阿巴鲁。”
那两人本以为蒋禹清会同他们行礼,谁知等来的却是蒋禹清重重一“哼”。
小丫头头偏到一边昂得高高的,抱着小胳膊,一脸的不屑。
大家顿时都惊讶的看着她。
不是说这位小县主最是才华横溢又知礼的么,怎么……似乎同传闻中的有所出入啊。
皇帝也觉得奇怪,小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。遂皱了眉道“灵惠,不可无礼!”
蒋禹清还是偏着头不说话。
皇帝也无法同一个孩子计较,只好缓和了语气道:“灵惠,这两位王子昨日去寻你师父邱神医治病,你师父拒绝了。你可知是何原因?”
蒋禹清这才放下胳膊道:“我知道。是我让我师父不给他们治病的。”
此话一出,满殿的人都愣住了。阿巴鲁熊眼一瞪,袖子一撸就要动手,让旭日干给拉住了。
皇帝也诧异了:“为何?他们得罪你了。”
蒋.奥斯卡影后.禹清瞬间上线,小嘴儿一扁,大眼睛一红,眼泪串珠子似的往下掉,指着阿巴鲁道:“就是他,在街上抢我的烧鸡,那是我在李记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。
烧鸡铺的大哥哥找他理论,他就拨刀子把人家的门砍坏了。大坏蛋,哇——呜——”团子委屈坏了,边哭边告状。
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。
“……”众人都惊呆了,一齐看向阿巴鲁。
在场的都知道,匈奴七王子呼延阿巴鲁前几天因为在街上抢劫,被五城兵马司给抓进去打了顿板子的事。却也没细打听他到底抢了什么。
合着苦主就是灵惠县主。
这狗熊一样的大块头,欺负人家三四岁的孩子,抢的还是烧鸡这种不值钱的东西……
特么的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?
景衍立即上前,把团子拉进怀里,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背脊。射向阿巴鲁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给活刮了。
夏景帝也知道阿巴鲁抢劫的事。竟不知,他和小丫头之间还有这样一场官司。他就说今天灵惠的态度不对,合着根子在这儿呢!
该!
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,可怜兮兮的。她的父母亲人也不在身边,夏景帝看着,着实心疼。
而且,这小丫头很可能是他未儿来的儿媳妇,自家人么,当然要护着些。
想到这夏景帝手中的纸镇重重地往桌面一放,面无表情对阿巴鲁道:“七王子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!”
阿巴鲁实在忍不了了,冲蒋禹清大吼道:“你放屁,老子明明给了钱的。”他就说这小两脚羊似乎在哪见过,原来就是那天被他截胡了的那个小崽子。
秦珏冷笑一声:“你给钱人家就要让给你吗?照七王子这缪论,本世子还想要你们匈奴王庭呢,你们是不是也得拱手让出来!”
“这位兄台还请慎言!”旭日干阴沉着脸道:“你这话过了!”
秦珏双手环胸:“本官不过就事论事而已!这就过了?你们匈奴人自诩是雪狼神的子民,是草原的英雄勇士。
呵,抢三岁孩子烧鸡的勇士,本官今儿算是见识了!”说着,双手抱拳冲旭日干拱了拱手。表示自己甘拜下风。
旭日干脸都绿了。胸口起起伏伏,脑袋也开始一炸一炸的疼。拳头捏紧又放开,放开又捏紧,青筋条条爆露。
既恨大夏的咄咄逼人,又恨自家的蠢货弟弟,好死不死的得罪了神医最宝贝的徒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