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禹清道:“我知道,水师的船可不停这儿!我也不干别的,咱打听打听还不成吗?”
说着,拉着邱神医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小食摊,要了两碗鱼粉。
顺便同摊主搭上了话:“阿叔,那几艘船都是谁家的呀,好大好威风啊!”
摊主一边继续手上的活儿,一边操着生硬的官话道:“那几条宝船都是沈家的。沈家知道吗?那可是咱们大夏的首富。
他家这几条宝船从前都是跑南洋的。
只是最近几年倭寇和海盗太多了,没办法出海,所以才停在了这里。
已经停了两年多了,怪可惜的。”
蒋禹清一听,眼睛瞬间亮晶晶的,高兴的脚指头都在蹦跶。
鱼面上来后,蒋禹清呼噜呼噜的往嘴里扒,邱神医怕她噎着,忙道:“乖宝,你慢点,可别呛鼻子里了。”
蒋禹清一边往嘴里扒拉,一边含糊道:“师傅,快吃,吃完咱们借船去?”
“借船?借什么船?”
蒋禹清往那几条大家伙的方向指了指:“就借它们!沈家的大本营就在福州!”
吃完东西,付了钱,蒋禹清当即拉了邱神医直奔沈家大宅而去。
听说护国郡主和邱神医来访,沈家主吓了一跳。忙穿戴整齐,带着一家老小迎了出来,中门大开。
“沈余年率全家恭迎护国郡主、邱神医大驾光临!”
蒋禹清双手托起他:“诸位请起!本郡主和师父贸然来访,还请沈家主见谅。”
沈余年道:“郡主哪里的话,您二位能来,我沈家当真是蓬荜生辉啊!”
一面恭敬的作出请的手势:“郡主,神医二位里头请!”
“多谢!”
沈家不愧为大夏首富。这宅子大的,怕是同蒋国公府相比也不差什么。
相比蒋国公府的清新雅致,沈家更为富丽堂皇,就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白玉做的。
再想到沈家嫁到安国公府的千金,为了一颗美颜丹,出手就是十几万两银子,眼睛都不带眨的。
沈家倒底有多富,由此可见一斑。
双方寒暄了几句,蒋禹清方才正色道:“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我此番前来,是为向沈家主借一样东西?”
沈余年“哦”了一声,不动声色道:“不知郡主所借何物,但凡能借的我沈家必不会吝惜。”
蒋禹清道:“宝船!您停在码头上的五艘大型宝船。”
“借来何用?”
“打倭寇!”
沈余年皱着眉头道:“若是郡主要借别的东西,我沈余年定不会小气。众所周知,我沈家就是靠船运起家的,这几艘宝船相当于我沈家的命根子,这件事恐怕我帮不了郡主!”
蒋响清道:“沈家主先不必急着拒绝,且听我一言。
如今倭寇海盗横行海上,大夏沿海时常遭受劫掠,百姓伤亡,财物损失巨大。
无论是百姓们出海打鱼,还是商家出远洋跑商都极不安全。
否则,您家的这几艘宝船也不会泊在码头,任由海风侵蚀了。
然我大夏沿海水师大营的将士们,却苦于没有大型宝船,与倭寇们屡次交战,均让他们逃回了海上。
朝廷从今年初起已经下令建造宝船,终归需要时间。
所以,我偶然路过此地,看到贵府闲置的宝船这才临时起了心思,想要替水师大营的将士们向沈家主求上一求,借您的宝船一用。
我以护国郡主的名义起誓,等朝廷的宝船一入营,必定原物奉还。若是不慎损坏,照原样赔偿您一艘新船。
并且,这于您来说也并非坏事。毕竟,早日灭掉倭寇海盗,您家的海上生意才能再度开展不是。”
沈余年似意有所动,然思虑再三后,他还是摇了摇头道:“诚然郡主说的不错,然此事非同小可,请恕沈某人不能答应。”
蒋禹清没再说话,只是从随身的包包里摸出一物,放在他面前:“不知此物沈家主可认得!”
沈余年拿起那枚牌子一看,正是他沈家的信物,惊讶道:“你怎么会有我沈家信物?”
蒋禹清笑了笑道:“陆邑是我的三师兄!”
沈余年恍然大悟:“难怪如此!”他曾经欠下陆邑一个大人情,如今人家拿着这东西找上门来,这会儿他不借也得借了。
蒋禹清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放在桌上道:“我也不让沈家主吃亏,这宝物就当是此次借船的报酬罢!”
一直坐着没说着的邱神医一见那瓶子突然跳起来道:“乖宝,不可!”
蒋禹清冲邱神医摇了摇头道:“师父,宝船比它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