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觉得近邻都是一群善良友好的人,恶人在这里面的占比可不小,两个世界的人类虽然在文化上有着极大的区别,但在人性上,只能说本质其实差不多,有一段话完美描述了底层人中的某个群体。
“我发现**国家的日常生活中,人们喜欢彼此制造困难来让大家日子难过,而这么做的背后,通常没有什么理由或好处。”
很多恶邻就是这样的心态,你每次有好东西分享给对方,人家会很开心的接受,然后笑眯眯的夸你手艺好,但转头立马又和别人造你家谣。
从炼狱战场里走了一遭后,新兵也成熟了很多,懂得了替别人考虑,没有贸然带着各种伴手礼上门,而是细思了母女两人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困难,然后给出承诺。
说起来新兵最担心的还是母女两人的安全问题。
母女两人的长相和居住的地方有着很大的落差感,任何人见到她们的第一眼,都认为她们应该住在巨大的庄园里,每日起居都有一大群女仆伺候着,出行有专门的贵族马车接送,去的地方也全是上流人出没的高雅之地,例如大剧院或者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厨房等等。
如果母女是这样的出身,那么根本不用新兵来操心对方的安全,但问题关键就在于这样的美貌并没有获得与之对应的地位。
母女住在一个很普通的街区内,周围鱼龙混杂,有帮派的中层管理,也有兜里很有钱,但却不敢说明钱财来源的富商、然后还有没有身份证明的职业者。
对于母女而言,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。
相比起这些人,最近下城区闹得沸沸扬扬的暴徒只能说是喽啰。
那些作乱的暴徒虽然到处劫掠,但主要目标群体还是没有反抗之力的平民百姓,军户并不在他们的目标群体之内,或者说局势还没有差到让他们动军户的地步。
最好的办法还是说服母女两人搬到他家附近住,这样就算自己不在,家里人也能帮忙看顾一下,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家里人恐怕会产生误会,毕竟突然安排两个女人到近处住,多少都是会惹出一点闲话的。
老马识途,带着思绪乱飞的新兵返回了家里。
探亲时间少的可怜,新兵刚坐下和家里人没说几句话,便被头顶升起的归营信号弹催促着返回了城墙上。
路过下城区的街道时,新兵看到禁军正在公开行刑,数百位背后插着“暴徒”标识的流民被驱赶到广场上,台上年轻官员高声诵读了他们的罪名,最后伴随着“斩立决”三个字,数百柄白刃高高举起,随后又笔直落下。
唰!
咚咚咚...
圆形球体滚落到台下,玉台上刺目的猩红让新兵回想起了自己刚上城墙那一天。
那一天地面的颜色也和处刑台上的一样,妖艳且壮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