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……
树欲静而风不止,次日清晨,皇城内,无论是街道亦或是商铺,皆贴着乔楚依身份的布告。
“陆将军年少有为,又是遗失的皇子,如今怎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……”
一时间,皇城消息漫天,百姓窃窃私语。
早朝,无数朝中重臣联名上书,说乔楚依的身份有损皇家颜面,不配为皇子正妃。
陆瑾年忍无可忍,当朝怒斥,与朝臣争辩。
萧逸辰一身蟒袍,端坐于龙椅之上,表情微冷,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。
“放肆!朝堂之上,当论国家正事,岂容你们在此争辩!”
“诸位莫不是太过清闲?各州县犯人丢失案件不断,至今仍未查清;清河州县水患严重,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;军营事务繁多,又到了每年度征兵之时……”
“一桩桩,一件件,哪个不够你们忙活?置家国大事于不顾,反倒对陆将军的婚事评头论足,一群草包白丁!”
萧逸辰忍无可忍,一通怒斥,声音低沉 ,却铿锵有力。
朝堂鸦雀无声,一片死寂,无人胆敢多言。
“诸位,西境众小国虽早已归属我北鄢,但政局掌管,民心稳定,处处皆需人手,若是诸位太过清闲,本王不介意将你们调去边境,为国尽忠!”
萧逸辰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。
“若无他事,退朝!私下里,若本王再听到与朝堂无关之事,莫要怪本王不客气!”
众朝臣叩拜,萧逸辰走下长阶,脸带怒意,脚步匆忙。
一下朝,萧逸辰便带着皇城内,奸人张贴的布告赶回战王府。
府内,叶兮纭正抱着巴豆坐在凉亭喝茶,皇城的风言风语,她还不知。
“纭儿,陆瑾年和乔楚依的婚事,出了点差池……”
“你看看这个!”
萧逸辰在她身旁落座,喝了口茶,揉着发痛的太阳穴,一脸愁容,语气略带疲惫。
闻言,叶兮纭脸上笑意一顿,心中瞬间燃起不好的预感,接过布告,一字一句的通读,双手渐渐攥拳,表情冷厉。
上面写着乔楚依的身世,自幼父母双亡,孤身一人游历江湖,成为冷血杀手,还曾做过青楼女子,早已非完璧之身,身份卑贱,心思叵测,一心嫁入皇家,不惜用迷药勾引陆瑾年,达到目的……
“放肆!”
叶兮纭声音凌厉,一掌拍在石桌上,怀中巴豆吓了一跳,赶忙逃离。
“何人如此大胆,竟敢在此造谣诽谤!”
“她的身份,我们都清楚,奴籍孤儿怎样,杀手又怎样,本王妃也是这般过来的……”
“她自十五岁便跟在瑾年身边,已然近五年之久,就算在青楼待过几日,也是迫于无奈,只卖艺不卖身,怎么就非完璧之身了……”
“下药勾引更是无稽之谈!”
“楚依的名声,全被人毁了!”
萧逸辰赶忙将她搂在怀里,眉眼间带着担忧。
“纭儿,你还怀着孩子,莫要动怒,小心气坏了身子!”
“此事,本王定会严惩不贷,查出贴布告之人,还乔楚依一个清白!”
叶兮纭双眸泛着猩红,眸光渐渐寒冷。
“当朝当代,对女子的要求太过严苛!清白名声更是会影响女子一生。”
“夫君,此事,绝不姑息,楚依不能白白受了委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