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落琦一脸诧异,眉头微挑,忍不住调侃道。
“坐下,把上衣脱了,本殿看看你背上的伤口,给你上点药!”
“伤口在背上,你自己不方便上药!”
“都是男人,你羞什么羞,我们可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,这就嫌弃本殿了?”
安落琦将姜泽按在床榻上,让他坐下,从柜子里翻出药膏。
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就行……”
姜泽十分抗拒,正想起身离开,却被安落琦死死挡住。
“不是,你羞什么呢?本殿图你什么?图你是个男人?你不要脸,本殿还要脸呢!”
“麻溜的,赶紧脱,这可是好药,对刀剑伤很管用的!”
安落琦说着便去扯他的衣服,姜泽无奈,恨不得给他一拳,但被他催促着,便只好背过身去解衣,只露出后背,用衣物紧紧挡在身前。
他背上的伤口不深,但若处理不当也很严重,安落琦叹出口气,替他小心清理着,上药。
姜泽微微侧头,看向正在替他上药的安落琦,脸上微红。
安落琦眉头微拧,似在心疼,动作轻柔,生怕将他弄疼了。
“怪本殿,今日应该让你多带些人手的!”
“疼不?疼你就喊出来,本殿又不嫌弃你……”
姜泽皮肤白皙光嫩,一道长长的刀伤格外醒目,触目惊心。
药粉撒在伤口上,很是疼痛,姜泽身子一怔,有些颤抖,死死咬住下唇。
“不是,你把衣服扔一边儿去行不行啊?你抱着个衣服,本殿怎么替你缠纱布啊?”
“你一个大男人,又没有人姑娘那玩意儿,你在挡个什么劲儿啊!”
“磨磨唧唧的,本殿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!”
安落琦抱怨着,抬手便要抢他身前的衣物。
姜泽脸上一红,赶忙踹了他一脚,背对着他迅速把衣服穿好。
“啊,姜泽!你别太过分了……”
“本殿好心为你上药,你怎么又踹本殿呢!”
安落琦吃痛,衣袍上印着一大脚印,很是狼狈。
“你怎么穿上了?还没缠纱布呢!你这样,本殿不白给你上药了吗?”
安落琦微怒,有些不明所以。
姜泽耳根似在滴血,脸上更是红润,说话有些磕巴。
“你,你把药给我,我,我等会自己来就行了,不用麻烦你了!”
说罢,姜泽从安落琦手中夺过药瓶,赶忙推门,头也不回的离开,直奔偏殿,“砰”的一声将门关上。
屋内,只剩安落琦一人愣在原地,有些恼怒的抱怨道。
“今天真是见了鬼了!”
“当真是莫名其妙!”
安落琦无语,今日甚是心烦,累的要死。
他褪去衣袍,吩咐太监备水,准备沐浴。
他光着身子踏入浴桶,洗去一身的疲惫,胡乱遐想着。
这姜泽怎么回事?都是男人,互相看看身子又怎么了?从前在军营,不都是男人一起洗澡吗?唯独他一人不去,甚是不合群,好似十二岁以后,他便再也没见过姜泽的身子了……
他依稀记得,儿时他二人还光着膀子,只穿着裤子在河边洗澡。后来便被老师莫名其妙给揍了一顿,他现在也没想明白,当时为何挨揍……
在军营,姜泽沐浴也从不让他们看,一点也没有他这般坦诚。当着姜泽的面,他说脱就脱,都是男人怕什么?但姜泽每次都给他两脚,然后骂骂咧咧的离开……
想不明白,他就是想不明白!
难不成,这姜泽身上有什么难言之隐?怕大家笑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