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点头,赶忙吩咐小药童将记录本拿过来……
叶兮纭接过厚厚的记录本,上面小字密密麻麻,记得很清楚……
叶兮纭翻了许久,眉头拧的愈发紧,脸色愈加难看,转眸望向萧逸辰。
“夫君,确实如师父所言,没有人一次购买大量的镇痛剂……”
“但近半月来,开出的镇痛剂是往日的很多倍!且每次开出的数量不多,皆没有超过规定的十服……”
“看来犯人早有预谋,准备充足。”
三人皆陷入沉默,片刻,沈晏猛的抬眸望向贺云,声音清冷。
“先生,可还记得是否有人三番五次来开镇痛剂?”
“是否还有印象?”
贺云垂眸陷入沉思,良久,摇了摇头,沉沉叹出口气。
“没什么印象,每日来医馆的人太多了,更何况是近半月的时间,老夫怎么可能会记得清……”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为何突然要查这镇痛药?”
贺云还不知道案情,因此并不明白为何突然查探他的医馆。
叶兮纭挑眉,犹豫片刻,将案件的情况告知,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……
良久,贺云眸光微沉,满是气愤。
“想不到,竟是从老夫的医馆拿到的……”
“老夫的药物乃治病救人之用,如今却成了草芥人命的杀人利器……”
贺云双手攥拳,满是愤恨,他行医半生,付出数十载的光阴,可终究是挡不过人心。
“师父,现在这药是此案的关键,你再好好想一想!”
叶兮纭轻拍贺云的肩膀,难免有些担忧。
贺云点头,瘫靠在椅子上,沉沉叹出口气,闭眸回想着近些天发生的事……
叶兮纭翻看着手中的行医记录,拿着毛笔一点点做着标记。
半个时辰后,叶兮纭望着手中厚厚的本子,眸光渐渐阴沉。
“你们看!这些开镇痛剂超过两次的病患,大多集中在三个原因!”
“女子经期腹痛!摔伤!头痛!”
闻声,萧逸辰与沈晏凑过来,略带不解。
“纭儿,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叶兮纭眸光渐渐清冷,沉声分析。
“对于正常人而言,这三个原因,是最容易得到镇痛剂的病因,且不会引起怀疑,因原因太过常见,也不会引起师父的注意……”
“而且,记录上面写的性别,皆是女子!”
贺云猛的睁开双眸,似想起什么,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。
“你这么一说,老夫感觉确实有些奇怪……”
“近半月来开走镇痛剂的,大多是女子,男子只有一两个,少之又少!”
叶兮纭合上本子,神情严肃的望着贺云。
“师父,这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!”
“有印象吗?你可还记得长相?”
贺云陷入沉默,一阵深思,摇了摇头,欲言又止。
“不,老夫记得,有年轻人,也有中年人,还有老人……”
“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……”
叶兮纭眸光犀利,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不,若是伪装的话,同样可以!”
“你想,如果犯人收买了其他人帮忙来买药,她大可以寻些男子,这样更容易混淆我们的视线……”
“可她并没有!那很有可能,大概率是犯人自己来买药的!若是处在经期,师父把脉可以看出性别,伪装成男子很容易暴露,为避免引起怀疑,她便伪装成各年段的女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