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逸辰与叶兮纭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,静静的听着。
“你们?”
“除了你,还有吴烨、秦锋他们四人吗?”
沈晏面容阴冷,如冰山般伫立在李程身前,沉声发问,满是威严,气势凌人。
“是!就是我们五个……”
“就是我们五个……”
李程浑身颤抖,眼神飘忽,俨然受到惊吓,此刻已经失了神智。
“你说,你们杀了人!”
“你们杀的是谁?”
见李程眸光飘忽,沈晏蹲下身子,眸光平视,如寒冬利剑,直透人心,避之不及……
“一个叫梓苑的丫头!”
“四年前在安州,我们五个还是安州的地方小官,是近两年升迁调回皇城的……”
“梓苑是安州青楼的妓女,我们五个,时常醉酒、逛青楼……”
“那夜我们买下了梓苑的初夜,可事后,她居然翻脸不认账,同我们要钱,说不给,便到官府去告我们!”
李程顿了顿,话音骤停,眸光聚焦,直视沈晏,呆呆愣愣的望着他,微微眯眼。
沈晏猛的蹙眉,抬手按住他的肩膀,厉声开口。
“接着说!”
李程猛的嗤笑,声音回荡在大理寺幽暗的长廊,伴着他手上铐链的声响,格外刺耳。
“她张口便是一百万两白银,我们都是地方小官,每月俸禄就那些,哪有那么多钱给她。”
“本想给她些银子将其打发走,可她胡搅蛮缠,本就不是什么雅事,我们不想将事情闹大,可又气不过,就想给她些颜色瞧瞧,让她知难而退,可不想……”
李程眸光渐渐阴森,疯癫的模样却隐匿着深意。
沈晏扣住他的肩膀,试图让他保持清醒,双眸微眯,冷声发问。
“然后呢?你们做了什么?”
李程陷入沉默,嘴角扬起一抹阴森诡异的笑容,眸光避过沈晏,直直落在沈晏身后,不远处的叶兮纭与萧逸辰身上,小声嘟囔。
“我们将她绑了,欺辱打骂一通,可她却失足摔下了桥!那桥下面的小河早已干涸,还有几块碎石。虽不高,但她直直摔下,后脑磕在碎石上,当场流了好多血……”
“我们下去轻触她脖颈处的脉搏,发现她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当时正值深夜,此地偏远,没有人看到,于是乎,我们便抹去打斗的痕迹,匆忙离开,假装她深夜过路,失足摔了下去……”
“这么多年,我们一直后怕!”
“如今,她终于回来了!她来报复了!”
“这个贱妓过来报复了!她要把我们都杀了!”
李程浑身开始抽搐,眸光闪过一丝狡黠,双手抓着沈晏的手臂,用力掐着,仰头放声大笑。
“已经死了四个人了!你们知道这些天我怎么过得吗?”
“恐惧!不安……”
“我宁愿死在这牢狱之中,也不愿被厉鬼取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