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重臣连夜赶来,共商对策。
此事非同小可,众说纷纭,但可以肯定,外族此番行为,乃是公然挑衅,虽未直接出兵冒犯,但在边防线驻扎大批军队,野心昭然。
只是,他们的目的,恐怕不止是北鄢,而是整个中原。
萧逸辰紧急去信东乌和南晋,商议对策。
“诸位,怎么看?”
萧逸辰负手立在窗边,眸光幽暗而深邃,晦暗难分……
“陛下,外族势力联合犯进我中原,我们必须做好随时征战的准备,寸土不让,绝不能被人欺负!”
广平侯双手握拳,愤然而言。
“广平侯!事情还没到那地步,言重了!”
一老臣出声打断,理了理花白的胡子,语气平缓,意思很明显,主和……
闻言,广平侯怒了,一脸愤慨。
“还没到那种地步?李大人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外族势力突然驻扎边防线,百年来从未有过,外族与中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突然派出大规模的军队驻扎,难道不是公然挑衅?难道不是在威胁?”
“什么叫本侯言重了?难道要等那些外族蛮夷打进来才算吗?”
闻言,李大人气的涨红了脸,哑口无言。
“你……”
见状,陆瑾年亦站了出来,身上散着寒气,仅仅一眼,方才主和的群臣便顿时没了气焰。
“皇兄!臣弟以为,广平侯所言有理!”
“外族既然敢公然挑衅,那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!”
“目前没有冒进,只是在观察与试探我们的态度和对策!”
“若我们踟蹰不前,一味求和,外族之人定会进攻,愈渐放肆,愈渐嚣张!”
“皇兄!我们必须做好随时防守的准备!他们若攻,我们亦能守住、反攻……”
萧褚殷亦点头,早已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,愈渐沉稳、严肃。
“皇兄!瑾年说的是,不必惯着他们,既然是他们先打破井水不犯河水的条例,那我们便无需顾忌了。”
萧逸辰点头,沉思片刻,转身望向沈晏。
“沈晏!你如何看?”
沈晏躬身行礼,面容仍旧冰冷,沉稳而严肃,语气坚决。
“陛下,臣以为,军事上,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,必须保证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源与之抗衡……”
“北鄢、南晋、东乌必须联手!三国可以一同商议对策,共御外敌!”
“其次,臣以为,我们可以等等看!既然他们派兵驻扎边防线,那我们亦派兵看守,绝不退让分毫!”
“我们只需等!等他们先坐不住,自会派使臣前来与我们商讨!”
萧逸辰点头,唇角微扬,笑意不达眼底,透着寒气。
“沈宴说的是!朕亦如此觉得……”
“朕已去信南晋与东乌,三国联手共御外敌乃必经之路!现在,立刻派兵驻守边防线,随时做好御敌准备!”
“既然他们想攻,朕倒想瞧瞧,他们拿什么来攻!”
“不必心急,我们等他们先坐不住!”
众人点头,主和之派亦不再吭声。
这些年,北鄢愈渐强盛,吞并西境众小国以后,休养生息,百姓安乐……
南晋与东乌亦不弱,三国联手,何惧外族……
天渐渐泛亮,早朝亦是如此,此事争议颇大,众说纷纭。
永和宫内,自萧逸辰离开后,叶兮纭亦辗转难眠,即便是有了困意,昏昏欲睡,亦会猛然惊醒……
她愈发依赖萧逸辰,也放心不下。
即将正午,萧逸辰始终未出御书房。渐渐的,叶兮纭亦坐不住了,外族之事她已有所耳闻,公然挑衅,换了谁都会为此忧虑……
“非嫣,让御膳房做些吃的,本宫过去瞧瞧!”
“是!”
正午,叶兮纭带着饭食前往御书房,白渊正守在门外,见她过来,立刻快步迎上前去。
“娘娘,陛下还在里面会见朝臣……”
“需要我禀告一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