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叶兮纭怀孕后,萧逸辰便格外谨慎,除了早朝和极特殊情况,几乎日日留在永和宫陪她。掌事太监亦很是识趣,直接将奏折送来永和宫……
萧逸辰甚是紧张,亦时常将贺云传唤来宫里,背着叶兮纭偷偷打探。
“纭儿近些天情绪波动很大,比怀煜儿时还要厉害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萧逸辰端坐在龙椅上,刚刚下朝便让白渊将贺云拎来了宫中,满是愁容……
贺云斜靠在椅子上,仰头望着高位上的萧逸辰,轻嗤一声,略显不屑。
“孕期情绪波动很正常!”
“你媳妇自己的身体,她不比老夫清楚?”
“定是无事!就是有事,她自己也搞得定!”
“萧逸辰,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便将老夫拎来?”
闻言,一旁新来的小侍卫立刻拔刀,眼见着就要冲上去,白渊吓了一跳,微微挑眉,眼疾手快,赶忙将他拦下,给他了一脑瓜崩,低声道……
“你这是做甚?”
小侍卫一脸诧异,略显委屈道。
“白大人,这老头儿,直呼陛下名讳,罪该当诛啊……”
白渊翻了个白眼,略显无奈,眸光望向萧逸辰,满是戏谑与嘲笑。
“你呀!习惯习惯便好,日后,这老头儿还会常来的!”
“而且,他向来是这般直呼陛下名讳的!”
闻言,小侍卫一怔,眉头微拧,看向贺云的眸光多了几许敬佩。
先生何许人也?竟能让陛下如此忍让?
果然是深藏不露啊!
听到两人的谈话,贺云冷哼一声,略带些许脾气。
萧逸辰扶额,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,微微叹出口气,语气透着卑微。
“可近些天,朕老是触到纭儿的逆鳞,总是惹她生气。”
“昨晚,朕在永和宫的外殿睡了一夜……”
贺云“噗嗤”一声,满是嘲笑。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,关老夫何事?”
“她近些天身体如何?”
虽然知道叶兮纭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可她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小徒弟,自然还是很关心的。
萧逸辰思忖片刻,语气柔和,透着些许激动。
“纭儿几乎没什么孕吐反应,反而食欲大增,很贪嘴!”
“完全没有怀煜儿时的难受!”
“如果脾气再好些,情绪再稳定些,便更好了!”
“这个孩子比煜儿要乖,更懂得体谅她母妃,朕有预感,这一胎一定是个乖巧的女儿!”
萧逸辰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眼底满是喜色。
闻言,贺云冷哼一声,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的预感,可真是一言难尽!”
萧逸辰顿时冷脸,略显不悦。
“让你过来,你什么作用也没起到。”
“老废物!”
闻言,贺云怒气横生,双手攥拳,捶在椅子扶手上,冷着脸望着他。
“萧逸辰!你会不会说话!”
明明是他萧逸辰非要让人将他拎来皇宫的,当他乐意来?
若不是他打不过白渊,他又怎会妥协?
他日日忙的要死,医馆外时刻排着病人,他哪有闲工夫回答他这些破问题……
萧逸辰侧目望向他,沉声开口。
“老头儿!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!”
“瞧你配的破药,这么轻易便让纭儿模仿出味道!”
贺云猛的站起身,气得吹胡子瞪眼,长舒一口气,将想要骂他的话强行咽了回去,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转身离开。
若他再待下去,怕是会冒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……
见状,萧逸辰挑眉,有些无奈。
“这老头儿,脾气愈发大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