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竟有此事?末将明明发现了敌军的运粮队,不但全歼的护送粮草的敌军,还将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给烧掉了。莫非敌军一共派了两支运粮队?这大罗人也太狡猾了,竟然派了两支运粮队,可惜末将分身无术,无法将其全部消灭!”
康夏气的说不出话来,还敢狡辩,什么两支运粮队,你压根就没去!
可康夏虽然知道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,但是他拿不出证据,他总不能说是完颜昌告诉我的,你压根就没去劫粮,这样不就证实他康夏通敌卖国了吗!
兴元府守备高鹏说道:“李中郎,你莫不是压根就没敢去劫粮,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十几天就回来了吧?要知道违抗军令、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!”
李安坐下,瞅着高鹏说道:“高守备,饭可以乱吃,但话可不能乱讲。我定远军将士冒死出关、浴血奋战烧毁敌军粮草,我们也损失了好几百个弟兄,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,浑身都是血,大家可都看见了。你要是有什么证据就请拿出来,如果没有的话,那就是污蔑,我定远军十万将士可不答应!”
李忠也大声说道:“没错,姓高的,你特么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定远军将士,老子跟你没完!”
李安等人对康夏还需要表面上尊重一下,但对高鹏这样的人可不会给好脸。以前李宁还在的时候,像高鹏这样从三品的守备,就是见到定远军一个五品的都尉都得客客气气地陪着笑。
现在康夏成了西北最高军事统帅后,他的一众心腹狗腿子们忽然就趾高气扬起来,真是狐假虎威,狗仗人势,李安等人早就看不顺眼了。
李忠的话刚说完,其余人也纷纷大喊大叫起来,两边人马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。康夏的手下们觉得自己老大掌权了,他们这些心腹们也应该水涨船高,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李家人的气了。
而这么多年来西北一直的李家的地盘,现在虽然李宁不在了,但定国公还在,李家还在,定远军还在,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在西北耀武扬威。
眼看就要打起来了,康夏大声呵斥道:“够了,吵吵闹闹成何体统!此事我会继续追查,李安,如果你所说属实,本帅自会为你报功,如果你谎报军情,本帅也绝不姑息!”
李安说道:“康帅如果不信,可随末将出关到战场亲自观看。如若末将胆敢欺瞒,任凭康帅处置,可康帅也不能随意听从小人之言而寒了将士们的心啊!”
康夏既不能说出实情,也不敢跟李安出关,谁知道出去会发生什么,于是只好解散会议,回去再想办法,没想到这件事到头来竟然成了他自己无解的难题。
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难对付,又奸诈又狡猾,根本不像是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,难道京城来信中说的都是真的?
康夏回到自己的住处后,跟一众心腹手下合计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办法能把李安怎么样,因为他们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李安撒谎,除非派人出关跟着李安实地去查证,但那小子既然敢这样说,八成是也想好了应对之策。
“诸位,接下来,咱们应该怎么做?”康夏问道。这都快两个月了,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,康夏有些着急了。
康夏的狗头军师手拿小扇子扇了扇,小眼睛眨巴了两下,说道:“大帅,此事只能日后再说,属下有一计,可让那李安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