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这帮人弄死他跟弄死一只小鸡一样容易。总之,人都有自私的一面。再说“货”身上的东西最后也是被别人弄走。
如果苟建辉知道叶子云能逃脱,定会留下这些东西,以便她自救。
直到叶子云乘的车拐过街角,苟建辉才步履艰难的回到旁边的车里。从口袋拿出叶子云的东西扔在挡风玻璃前。
没说一句话,闭眼靠向背后。结痂的伤口早就被撕开了,可能血都渗透纱布沾到了黑衬衫上。他不想管,这点儿痛比起叶子云的地狱之路什么都不算。
熊老大看着苟建辉要死不活的样子,真想磨快牙撕碎他。他们这些人哪个身上不背着几条人命,哪有回头路。更不可能放苟建辉离开,那样等于在自己脚下埋了颗雷。
熊老大愤愤的一脚油门,车“轰”的一声窜了出去。苟建辉受伤的后背狠狠挤在靠背上。熊老大并没解恨又开启了嘴炮:“不过一个书呆子,还真能让你动心?像个白痴一样的小白兔,任人玩弄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?”
熊老大没有看苟建辉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路,在车水马龙中穿梭:“我国的高等学府怎么能教出这样的一帮傻b。坐在亮丽的办公楼里还有点儿人模狗样。到了社会上一个比一个傻b。就这样的傻b也能打动你的心?”熊老大越说越气,粗话连篇。现在觉得说什么都不解恨。
进了公寓,熊老大就把苟建辉扔进了浴室。这次没用水冲洗他,而是撕开衬衫为他疗伤。止痛药还没过劲,并没多疼。
但被熊老大摁在墙上时却放声哭了出来。对方惊的一怔差点把药箱扔地上。这是苟建辉第二次像个孩子一样,在他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。
第一次时确实还是个孩子,只有十六、七岁的少年。被解救出来时吓的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,鼻子眼泪蹭了他一身。也就那时,熊老大突然“慈母”心泛滥。决定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,照顾一辈子。
熊老大知道,这次苟建辉的眼泪却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流。恨得牙齿磨的咯咯响。
这个社会怎么了?都是一群傻b。骂了一圈下来,自己还不是一样。轻柔的为苟建辉取下背上的纱布,从新换药。
社会就是这样,够狠够坏才有生存之道。熊老大只认这个理。
苟建辉根本没睡着,只可惜熊老大的手机外放小,什么也没听着,不然要后悔死了。
但在交易前来电话必是发生了大事情。熊老大不告诉他,他也不会问,问了也没啥意思,又没决定权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窝点的人都没睡,只有那四个吃饱喝足的女人睡成了死猪,即将成为“货物”被卖出。以防夜长梦多,节外生枝,交易提前一小时进行。
四人被扛到面包车里拉去了交易点。交易点是临时改变的,双方同时出动,到达时刚好。
这次除了面包车的原有司机,又加派了一辆小车三个人。黎明前的黑暗里车在大山中穿行。
为了预防万一,对方带了催眠师抹去了四人的记忆。如果不出意外,八小时左右这批货就到了另一个国度。就算叶子云是卧底也成了一张废牌。
窝点留下的三人,又把周围的山坡搜寻了一遍,也没发现叶子云的踪迹。他们认为能这样无踪无迹走出这座大山,绝对是警方的人。
没人接应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是万万做不到的。三人开始着手清除他们在此留下的生活痕迹,现在科技发达,稍有不慎就会留下致命的证据。
在外面人提心吊胆忙得脚不沾地时,叶子云都快被熏死在大粪池里了。怕被发现,又不熟悉地形,她不敢冒然出来。只能忍到天黑后再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