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云没上石崖,那儿上来容易,没有绳索下去有些困难,也慢的很。刚才那个惊恐的场面又激活了心底的燃点,烧的速度在加快。以前都是为自己而燃烧,这次却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。
她的致命弱点太多了,却又无力克服,再也无法回归普通生活。本以为经过几年的磨练心已坚强,却不知……。
悲哀啊!一生将葬在这无限悲哀里!她从石崖边沿着壕沟,小心到了大门口。
蹲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,没有发现狼的踪影这才从草地里捡起一根竹杆,往山坡上走了一段距离,突然跑起,来了个撑杆跳,像只小燕子轻盈飞起落在竹篱笆上,再次落到院内。其实只是借那棵竹子的韧性缓冲了一下。
人不是鸟哪有会飞之理,只不过长期锻炼身体轻快而已,落地有技巧,给人一种错觉。
张义军知道这个小女人不走大门,却不知是这样入院的,很新奇。处处显示着她的强悍和生活乐趣。
张义军握着叶子云甩回来的竹竿感觉自己这个块头,会不会把篱笆墙砸平呀?况且竹篱笆的枝头又不太粗。还是翻越那个木栅栏大门吧!撑杆跳也是一门技术运动,他不想出糗。
张义军蹲在木骁李旁边问:“什么情况?”两人盯着湖面,烟波浩渺,十几米外,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没见到狼出现。”木骁李回答“你那边咋样?”
“狼王被打死了。”过了会儿张义军忧心忡忡扭头看背后:“不知它们会不会找我们报仇?”其实担心叶子云。如果他劝说不动这个小女人,群狼来了她会怎样?张义军站起身说道:“你再守一会儿,有情况鸣枪。”
张义军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信心,而是面对一个女人。原来女人也有一副坚硬的外壳!
“是”木骁李虽然在蹲着,回答的却铿锵有力。院内守着的两人,看着从枝头飘落的叶子云,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。这是仙子降落吗?
值勤的两人早忘了自己的工作。围着叶子云像看怪物。被拉弯的竹子立刻恢复原位。叶子云却被那两个橡皮糖黏住走不了。
张义军走进院门就看到紧皱眉头的叶子云被两个中年大叔拽着衣袖,叶子云的眼里却满是惊恐和愤怒。
张义军甚至觉得叶子云在发抖,眼里有嗜血的凶光。紧忙走过去,怕叶子云出手伤了两位科研人员。
“老李、老严快放开,她是这儿的主人。”张义军迫不急待的插入三人间,把他们分开,生怕下一刻看到可怕的场景。
“我们知道,所以让她留下,我们这是鸠占鹊巢呀”老李开口解释。不识危险的人,根本感觉不到叶子云身上不同寻常人的戾气。好心不见得别人领情。
张义军解救了叶子云的窘状,叶子云连句谢谢都没说,甩开张义军愤愤的跳上木桩就逃跑,与刚才去杀狼王判若两人。张义军一时也摸不着头脑,为什么会这样?只能跳上木桩跑着追过去。
叶子云的速度有点儿惊人,张义军刚才就领教过了,在这样的环境下,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奋力追,没跑习惯木桩也影响到速度,还好他追到庄稼地那头,叶子云还没跳到院外,不然就真又让她失踪了。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啥?
叶子云在院边的草地里拔一种草,在张义军眼中那些都是草。张义军下了木桩也跟着拔,叶子云也不说话,拔了一把塞到怀里,跳起来跑着抓住根树藤一荡,越过了竹篱笆墙到了外面。
不说话的叶子云像只缩进壳内的乌龟,任谁都无辙。张义军只是干着急
张义军抬头傻傻的看着这一幕,这是在练轻功吗?还是就是轻功?这样飞来飞去的。张义军怕叶子云又跑掉。赶紧学着她的样子追过去。
叶子云像没事儿人一样,站在那儿像牛一样吃着刚才拔的草,这是他第二次发现叶子云吃草,这是肚子饿了吗?还是这人是吃草长大的?不是院里那片绿油油的庄稼,她都要怀疑这人是草食生物了。
“跟着我干吗?回去!”叶子云口气很不好,严重的不耐烦带着怒气。张义军顿了顿,这人变化真快!刚才两人还并肩作战,默契的像老搭档,这才几分钟……?侧头看了眼叶子云:“我想……”
张义军翻遍大脑中所有的撩妹功能,没有用的,面对这样像刺猬又像乌龟的女人一切都失能,却又偏偏想接近。不论对私对公他都必须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