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是人类脆弱的表观
现,也是发泄的出口。叶子云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痛楚,索幸在床上大哭了一场,哭了很久很久,后来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。
再次起来已日上三竿。叶子云开始把火吹着烧水做饭,先在后面小锅里煮了点儿米饭焖着,在大锅里炒菜。小日子就这样开始了。
吃完饭去稻田转了一圈,稻子已快成熟,只是里面的草有点儿凶,但也不能清除了,不然会伤到稻穗。张义军走时留了米和面,这些稻谷暂时吃不着先封存起来,下一季也就不种了。
原来的打谷场又长满了杂草,叶子云把草拔掉扔给那几只山羊,把小石碾子拉去上面,来回碾了几遍,累得她满头大汗。
然后又砍了些带绿叶的树枝,捆成一把在上面放上湿土,像牛一样拉着在谷场上转了两圈,看似非常光滑平整,明天再拉两圈就成功,可以使用了。
这个谷场用处大,稻谷收完,小麦也就熟了,接着玉米也要在上面晾晒。
玉米倒没剩多少,这几天煮着吃了些,张义军走时又带了些,那片绿油油的玉米地一半剩了杆。
城里人啥都稀罕。当时叶子云蹲在山头上看张义军摘她的菜,很是想不通,这么远带那些玩意做什么?但没有宛惜,她看什么都淡。没了,她可以再种。
玉米产量高,种了多半作为那些懒羊和野鸭的饲料。睡前 在窝里放一盆,吃饱长肉,下蛋。这些都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伴。
地里的菜几天又长出了一茬,气候好,庄稼长的旺,草也旺。总有锄不尽的草。叶子云又开始在田里忙碌。
这样忙碌着过了两天,午后叶子云在躺椅上小憩,花被单做的遮阳罩在微风中摇摆,这样的小日子也只属于叶子云。
飞机的轰鸣穿过云层在山谷中回荡。她不用睁眼看也知道某个人来了。
一时心中很烦躁,刚刚努力从心中把那个影子赶走,为何又出现在眼前?难道一份安静的生活对她来说也这么奢侈?但她却没想躲避,该来的迟早会来,不是躲避能解决的问题。
张义军故意把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两圈,才徐徐落在草地上。湖边没有那个他日思夜想,欢快的身影,更没来接他的小竹筏,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。看来他不那么受欢迎。
心中愤愤的想:不欢迎我也要来,这次一定要打包带走。男人的霸气不是用嘴说的。
张义军沿着湖边向叶子云的小院走,时刻注意着脚下的草丛,那些森林眼镜蛇让他心有余悸。
突然又想到那个在飞机上的梦,也许叶子云不是不想来接他,而是另有其因,这样一想,心里就畅快了不少,但又多了份担心,不由得加快脚步,倒真发现水中有蛇在游动。却顾不得理会。
张义军翻过那两道木栅栏大门,飞跑向小屋,口中大喊着:“小叶,叶子云”房间没有身影又跑到隔间厨房,还是没有人。张义军的心狂跳,跑出小屋抓着绳索爬向房顶,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人,心情极度不好。
他放在心尖尖上担心的人,对他却如此冷漠。也对,不冷漠就不是叶子云了。他还真气不起来,两顾毛庐来请人,不得不伏低做小。
张义军弯腰俯身望着叶子云的脸。
“怎么又来了?”叶子云没动,眯缝着眼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硬汉脸,帅气中夹杂着痞气,但又不让人讨厌。语气却有点儿烦躁。
看来是真不受欢迎:“不能来吗?”张义军被气笑了。叶子云从躺椅上坐起来:“能,我说不能有用吗?这次又是啥任务?”
张义军看着眼前小女人冷俊的脸,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,如熟透的苹果,还有那张吧啦吧啦喷着怒气的小嘴。居高临下堵了上去,小嘴终于停了。
叶子云没想到张义军会来这一招,被压在躺椅里动也动不了。张义军也知道她的下一招,俯下身时就紧箍了她的双臂,力量上两人悬殊太大。叶子云没有做无谓的挣扎。
在贴上叶子云那一刻,张义军浑身的火迅速漫延熊熊燃烧,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等张义军微喘着放开怀里的人,自己都快被烧焦了。但是叶子云戏谑的望了一眼张义军,来了句:“就这吻技,也好上台表演。”
输人不能输气势,叶子云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。说着话‘腾’的从躺椅里跳出来,让张义军扑了个空。
“那你也表演个让我看看,”张义军失去优势,只好嘴上开动,但也高兴的像个弥勒佛。
叶子云懒得和他计较,转身进了木屋。张义军也跟了进去:“衣服合身吗?”张义军看了眼木桌上叠放整齐的衣服和那沓钞票。看来小丫头没动那些东西。
叶子云瞅了眼衣服没说话,等待张义军的下文。
张义军从上衣口袋掏出叶子云的证件递了过去,顺势坐在小床上,叶子云的旁边。房间里没有凳子,要不就得坐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