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畜牲!现在在哪儿?”常勇毕竟是过来人,很快就平下心绪。对儿子破口大骂,真心疼自己的钱。这个败字子迟早把这个家败光!
“在缅甸”
“啥?缅甸?我看你这是活够了!”常勇又一次气的暴跳如雷。如果是在国内,他还可以想想办法,毕竟一个市公安厅的人在外面还是有许多关系的,再说在国内,对方也不敢闹的太大。不管咋说,命是有保证的。
可在国外,还是金三角这种罪恶之地,就很难说了,所有力量都使不上。一个没有王法可言的地方,在这儿杀一个人如杀一条毛毛虫,况且这件事里可疑之处太多。一般赌场不会借给赌客这么多钱。二千万明显的不正常。常勇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这里有什么猫腻?也想不到有什么仇人?
常勇很快冷静下来,不管对方有什么诡计,儿子的命都在首位,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数字,就算什么都没有了,老两口的退休金养活一家人也绰绰有余。毕竟是经历过岁月的人,大脑还算理智。
冷静下来的常勇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真识,是不是自己家的小兔崽子,手头又紧了,和那群狐朋狗友想方设法从老子手中弄点儿钱花哩?常勇不敢肯定却又无从辨别,这件事情的真实性。
常勇大脑快速旋转之间,电话中传出一个低沉陌生的男中音。“你儿子欠了我们二千万,限你二十四小时还清,不然我们就把他身上的零部件,一件一件卸下来。
一个人高马大一脸凶悍的保安,抢过常乐手中的手机,扔下一句威胁的话,果断挂机。
常乐想抢自己的手机,可看到对方那像狗熊一样的身板,理智的闭嘴,好汉不吃眼前亏,他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。
在金三角黑暗环境下,摸爬滚打了十年的霍文平已不是那个刚从军营走出的愣头小子,此时叼着一根雪茄,双脚搭在桌角,从视频中看着手下兄弟,押着常乐去了那间关过无数大陆贪官污吏的房间。
赌场里这些保安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,个个强悍,对这些赌徒的处理方法更是轻车熟路,倒不用他操心。不过常乐对他来说有点儿特殊,那就要特殊对待。
常乐是霍文平这个“十一”小长假的最大收获。常乐被带到毒枭的刑罚室,这幢大楼的地下四层一个密封的房间里,墙上只有一个小型的制氧机,供里面的人呼吸。
推开门的刹那,常乐腿一软坐到了地下。阴森森的寒气,像厉鬼的爪子扼住他的咽候,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、地下黑乎乎干涸的血迹,都说明这是个让人痛苦的地方。
“大哥,……不……大爷,不说二十四小时吗?二十四时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们,你们怎能说话不算数呢?”
凶悍的保安根本不和他废话,拎着常乐像拎着个小鸡仔,扔进房间。常乐已软成一摊泥,缩进墙角瞪着双惊恐的小眼睛。
在内陆风光无限的市交通队队长此时怂的连话都不敢说,成了只待宰的羔羊。
皮鞋踏着水泥地的闷响像丧钟,一下一下敲击着常乐的心房,他真后悔到这儿来耍赌,开心,刺激了那么一刻,此时却……,他害怕的不敢想象,可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霍文平高大的身影像小山一样挡在常乐面前。十年时间角色对换,不过那时的霍文平却是瞪着双倔强的眼睛护着头,知道对方背景硬自己惹不起,想着挨几下打,让事情过去 。
霍文平微眯着双眼,看着脚下这个十年时间变得肥头大耳,怂成孙子样的纨绔少爷。那时嚣张跋扈,不可一世的样子让霍文平永世难忘。
当时霍文平得知他的身世时,听从同事的话,一切采用忍耐的态度。可这个一身肥肉的家伙却把他逼上了绝路,不但让用人单位开除了他,还在回家的路上,让他爹手下的狗腿子把他以打架滋事的罪名抓到了公安局,不问青红皂白,吊起来一顿毒打,所有的审讯手段都在他身上试了一遍,当然没有言语上的。
二十四小时后,霍文平身上虽然没有皮外伤,却没有一块好肉,整个后背变成了一块黑布。双臂一星期后都抬不起来,一个月后才可以拄着棍子下床走动。
如果不是在部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,早就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。那个迫害他的人却仍活的那么逍遥自在!还成了政府部门的小官员,一次次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。就算为民除害也轮到他出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