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格运来的钱就是这次游行活动的经费。张魁是经手人,现在张魁死了,他后面的人,也可以说他的下线就成了迷,也保护了他的上线。
说明张魁就算不是核心成员也掌管着很多事情,是一条重要线索,甚至知道的东西也不少,这才被灭了口。
张魁是个很谨慎的人,账面上很干净。生活中接触的人也没啥疑点,是别人想看到的那类人,还身披很多正能量的光环,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。
倒是辛格几次来港市都很招摇,最后这次有点儿胆小了。没参加那些纯粹是吃喝聊天的学术讨论会,也没敢夜夜笙歌。连老炮友都没敢约。他已经知道有人开始注意他了。
这也是后面的人,希望发生的事,辛格就是用来牺牲的棋子,转移注意力。拿人手短、吃人嘴软。辛格从这儿捞去的钱不容易消化。他必须按着别人的规划走。
辛格来了,活动开始了。就算一时半会查不到他头上,他也做贼心虚。
“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,让我的律师来见我。”辛格这会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张义军。反反复复把自己知道的,所做的事情说了好几遍,听的张义军脑仁疼。
“停! 在你把问题交待清楚前,无权见律师,”张义军吼了辛格一声,吓的他缩了缩脖子。
过一会儿又嗫嚅:“我是宗教人士,你们不能这样对我。”还抱着对方会放了他的一丝幻想,他听到张义军叫人把他带回内陆,就真害怕了。这样一去恐怕就永远也回不来了。
到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又被关在囚牢里,呼天天不应,呼地地不灵,谁来救他啊?就算想救都找不到人。更何况自己的过去耐不住查。做贼的人并不一定胆大,辛格就特胆小。
以前听人说:内陆人把犯了重罪的人弄去内陆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踪影、谁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?听着都害怕。这会儿辛格连过去的玩笑话都扒拉出来吓自己了。
既然那么害怕,当初干嘛还要做坏事?前因后果总有偿还的一天。都是钱的诱惑!
现在救援的人一个也来不了。他只能靠自己了。其实在洗脸盆下有只手枪,是辛格一住进来就藏在那儿的,以防不测,现在还真就用上了。
刚才他不敢,因为他清楚就眼前的这个男人,不说外面的那几个,就算他有枪面对面他也无胜算。现在只能采取出其不意了,他在心中演练了一遍,觉得有取胜的把握。
辛格低着头,大脑快速运转,他在想对策,不敢抬头,怕被对方看到他的眼睛,眼睛会出卖它的主人心中所想,会通过眼睛暴露出来。
张义军又顺便问了句辛格为何要杀害马骏,回答差点儿让张义军当场爆了这个披着人皮狼的头。
玩腻了又摆脱不掉就杀害了对方,也因为马骏听到了点儿辛格涉足华夏的信息。在外的人对家都有种眷恋,就如别人伤害自己的母亲一样,哪有不护之理?主要是怕泄露秘密灭了口。
兰一良就更冤了,真就和当时查到的信息一样混淆警察的视线。也因为觉得华夏人软弱好欺。
突然觉得善良有时也并不是一种美德。好多华夏人都有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懦弱性。
张义军真想一枪崩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狼。什么宗教人士?专引领迷途的羔羊。却是个坏事做尽,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。
但他不能,他是国家军人,有纪律,有人性的正义的化身。这个人不管有多大的罪都应该交给法律去制裁。除非……。
礼堂里闹腾了一天的年轻人,此时也是疲惫不堪,有人给他们送来了便餐,面包和水。游行前学生会会长的演讲还清晰在耳,可今天大家也发现已偏离初衷,这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,有种被欺骗的感觉。
学生会长在游行进行一半时 有紧急事情离开了队伍,此时背着一个大书包出现在大家面前。拉开书包拉链扔在地上,成捆斩新的钞票从书包里滑出来。会长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手,把同学们招集到跟前,首先对大家问候一翻,然后讲了讲同学们目前的状况,这里面有许多家庭条件一般,学习一般的学生,毕业后对前景迷茫的更占大多数。
这样的中二青年最好蛊惑,一翻大道理,小世面的鼓舌,弄的个个心里康慨激昂,然后给在场的每人发了五百美元。
大家看到手中,灰中带绿的纸币时,有点儿小惊讶!这是大家最喜欢的钞票。现在市面上流行的钱币贬值,所以大家都不喜欢用这种钱币,而喜欢这种灰中带绿的。五百美元已是华夏的四千元左右了。
对于经济比较困难的学生来说,这可是一学期的生活费了,一笔大数字。
这些迷茫混沌的孩子,一天的疲累被金钱的喜悦冲散,又听着会长口若悬河的鼓吹:什么我们是社会的弄潮儿,时代的先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