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,他们够不着那个层面,不论何时他们都是普通人,他们会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,但他们只会跟着上面的风向走,不存在站错队的烦恼。这就是作普通人的好处。
比起普通百姓的悠然,高层各部门却忙的不分昼夜,许多部门的领导班子要作新的调整,一部分人被免职,降职。对那些心怀不轨,犯了错误的要清除革命队伍。还有一部分人却在忙着外逃。这个节骨眼上真应了那句古言:大难临头,各自飞。
在羁押室挺尸的叶子云却不知道外面的兵荒马乱,头顶的办公室内更是人心惶惶。主任和几个科员望着墙上的夜晶电视,无不目瞪口呆。
又看看桌上上级传给的批示文件。抓间谍的人却是真正的间谍,那说明了个什么问题……?
主任在心里骂了句‘操’,看着几个属下都盯着他的脸,一时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。
叶子云数了数墙上的划痕已经有十条了。然后慢慢从床上爬起来,扶着墙像个耄耋老人一样颤抖着手脚,努力睁着深陷的眼睛去卫生间喝自来水。
她不清楚队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,但知道自己是个突破口。
她在回想几个月前曾经单独执行的一次任务,说是任务却只是秘密见了一个人,并交给对方一些资料。当然资料的内容她不清楚,也不会偷看。这点纪律她会做的很好。
她是一个士兵,服从命令是第一要素。
叶子云捧着自来水,喝了几口,这几天她一直是这样喝水的,羁押室里没有水杯和洗漱用品,卫生间里只有一个马桶和洗脸池。这儿的水是她生命的“源泉”,饿了喝水、渴了喝水……。
叶子云洗了把脸,以前丰润的脸颊,现在摸起来就像一张皮覆在骨头上,松松垮垮,肯定还有许多褶皱,这儿没有镜子,就算有镜子,估计也不敢看。
哎!这儿的人,看来把她忘掉了。以前没想逃,现在想逃也无能为力了,体力不支!欲哭无泪。
叶子云喝完水,从卫生间出来继续挺尸、眼皮重的抬不起来,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、恐怕有二十小时她都处在昏睡中。跟以前相比恰恰颠倒了。
叶子云挪出卫生间,微仰着头靠在墙壁上休息,大脑恍惚,是不是这是一场真对某些方面的演习,头上这顶间谍的帽子来得莫名其妙。
哎!算了,不想了、真没力气想,饥饿使她大脑迟钝,什么都想不清,过去的日子像梦,现在的日子也像梦。
主任此时想起关在羁押室的叶子云,上级说是晾着、杀杀那女兵的锐气。这一晾就过去了十五天,该不会已成一俱尸体了吧?
期间有人来提,没有手谕,主任留了个心眼,说是上头让送去了监狱。后就再没人问了。
主任从椅子上跳起来,顾不得给手下解释,像旋风一样冲向门口,跟他一起去抓叶子云的那几人也明白主任的紧张,同时心里也直打鼓。
特战队的人,如果真出了事,估计他们都完了,
“咚”主任跑的又急又快,一头撞进门口一人的怀里,像撞上了一堵石壁,眼睛直冒金星,从不知道人的身体会这么硬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主任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,一只手指着一脸油彩,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。“你”了几声,被对方一身戾气唬的语不成句。
“袁卫斌!”张义军倒吼的利索。
“我……”主任勾着手指指了指自己。
张义军“唰”的挥动大手,揪住了袁卫斌的脖领子:“我的人呢?”由于身高的差距,张义军像提留着小鸡仔一样把对方提了起来。
袁卫斌四肢扑腾着说不出话。
“先放开他”米强从后边挤过来,抓住张义军的手,再这样下去就要把对方勒死了。
张义军这才发现手里的人已经没法呼吸了,本来他知轻重的,可这涉及到叶子云、捧在手心里的人,被对方不知弄到哪儿去了?一着急,下手就没了轻重。
袁卫斌咳了一阵,感觉好多了。能做到国安部主任的位置,也算是见过风浪,见过世面的人。很快就调整好情绪。
“你什么人?这儿是你能进来的吗?”袁卫斌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,没了先前的狼狈相,他也知道对方是谁,也清楚张义军此时不敢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