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糟糕吗？”张义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，到没啥感觉。

“你说呢？这是几天没睡了？”老战友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，回答的一本正经。

听到这句话，张义军有点儿后悔今天来宁市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老丈人，他女儿出事了吗？

“想啥呢？还愣神了，洗把脸去。”老战友把张义军推进自己的寝室，又去安排警卫员和飞行员。

“车借我用用”张义军洗了把脸，又蹭了把战友的高档护肤品。同是军人，作后勤的人就很会爱惜自己。站在不同的位置思想也不一样。

人长得帅，随便捯饬捯饬看起来精神就好了不少。

“这大过年的，吃了饭再去老丈人家呗？不差这会儿时间，“战友被整懵了，开直升机夸越几千里来给老丈人拜年来了？

“下次吧！真有事儿”张义军拍了拍战友的肩膀。这会儿他哪有心思吃饭。

有点儿首长安抚小兵的感觉。“下午得回去，麻烦你了，欠你一顿，下次我请。”

老战友一看张义军这严肃的神情，还真有事儿，忙打电话叫小车班组的人开过来一辆车。

“哟嚯!”张义军看了眼门口那辆线条流畅，烤漆锃亮的路虎，“这又换了新车。“

战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，没说话，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。

“钥匙给我，大过年的就不麻烦你了。”张义军伸手给司机要钥匙，又转脸给旁边的警卫员和司机说：“你俩也在这儿休息，我一人去就行了。

“哎!张义军……”战友想劝，

“不用，不用，放心，我一人去就行了，”张义军接过钥匙跳上车，关门前又对警卫员说：“不要喝酒噢”警卫员忙一磕脚后跟，挺胸回答：“是”

自从作了张义军的警卫员，烟、酒都戒了，哪儿敢喝，尤其在外面更行不通。

张义军在军属门口出示了下证件，就直接开去了楼门口，坐电梯一路向上，可能是大年初一的原因，一个人都没碰上。张义军都有些担心老人家里没人。

确认了下楼梯层，门牌号。张义军大手使劲抹了把脸，干净的青胡茬都没有的脸冰凉一片。青藏高原就是冷，心里想着深吸了口气，鼓足勇气，按响门铃。

叶奶奶正好在大客厅散步，听到门铃响，换个方向，拄着木拐杖向门口挪去。

“阿妈，你慢点儿”叶父在后面提醒，老太太岁数大了、腿脚没那么灵便，但每天都活动，也亏客厅大，有活动的地儿。

老太太每天都听到几十遍儿子和儿媳的嘱咐听多了，也不回答他们。老小孩也不喜欢听唠叨。

“军儿”老太太像小孩子一样惊喜的呼叫，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。

叶父小跑过去 看到张义军拥抱着老母亲。老太太不知从那儿学会了拥抱，见到孙子们就伸着两条短手臂。现在见到孙女婿也要抱抱。

记性不太好的叶奶奶居然还认得孙女婿，真难得。看来啥都怕有心!

叶父怔了两秒，确定这个身姿挺拔，穿着笔挺制服的年青人是女婿娃，女婿娃来了那女儿呢？这几天被老伴念叨的，心里也乱想开了。

“爸”张义军紧着叫人，道了穆斯林之间的问候。叶母也跑了过来，掂着脚，伸长脖子向张义军背后看，妈妈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。

“妈”张义军赶紧叫人到道塞俩目。

叶奶奶拉着孙女婿进门，叶妈妈、叶爸爸虽然满脸笑，心里却疑虑重重，又不好直接了当的问，显得对女婿的另眼想看。

张义军放下手中的礼品，若大的家里只有三个老人显的冷清空荡。家里没做改动，却非常干净。有人住的家才会有人气。

“怎么一个人跑来了？云云……”叶母小心迟疑问出心中的问题，她想念女儿呀！

张义军抿唇挤出一丝笑:“云儿来不了，怕你们寂寞。让我来接你们去那边住几天，”张义军不善于撒谎，紧张的心脏砰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