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云虽然很困,长期以来的生理闹钟,还是唤醒了她。动了动被压住的胳膊腿儿,从被子下钻出来睁开眼。
一张熟悉成熟的俊脸挡在前面,刚透出皮肤的青胡茬,还有那细细的汗毛,像一张画。小小的自己映在黑色的瞳仁上。
四目相对,一个睡眼惺忪,一个神采奕奕。也难怪梦中总感觉被人盯着。
“不用回基地吗?”叶子云刚睡醒,声音有点沙哑,用手挠挠老帅哥的脸。
张义军幸福的嘴角都要翘上天了。叶子云实在搞不明白,这人大清早的乐呵啥呢?
“今天陪你。”说着把老婆往怀里拉了拉。
叶子云想:我待会儿就要上班呢,又在耍痞。不过大清早脑子浑沌无法思考,也不去纠正。睡了一晚上还是困,还想睡个回笼觉。趁势往丈夫怀里钻了钻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这一动,叶子云感觉什么都不好了,腿抵着一个硬绑绑,热呼呼的东西。尴尬的闭上眼装糊涂。
看到掩耳盗铃装糊涂的叶子云,张义军好笑到肚子疼,软香在怀,和气如兰,这样引诱老公还想睡。一把捞过叶子云柔软嫩滑的腿夹住。
以前硬邦邦满是肌肉的腿,没了高强度的训练慢慢变得柔软,祛除了疤痕像绸缎一样丝滑,手感别提有多好!
叶子云也不装了,睁开眼大方的问:“晨勃了?”两人在一起七八年了。叶子云那个性格,有时连身为大老爷们的张义军都不得不服,没有不敢说的。
张义军老脸一红:“你老公是三十八不是八十八,都勃了一晚上了!人说: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老公还是花骨朵呢!”
“嗯!花骨朵……”叶子云完全醒了,大清早被一个粗糙老爷们的花骨朵给雷翻了。
两人由于工作的原因聚少离多,七八年也算老夫老妻了,可始终如新婚一样如漆似胶。
叶子云眯眯眼在考虑丈夫那句话,勃了一晚上什么意思?在某些方面男性的忍耐性完全为零,这忍了一晚上该多辛苦,引伸意:一晚上没睡?
张义军虽然是三十多岁的人,也肩扛两星了,这样幼稚愚蠢的傻事却没少做。叶子云心里有一本厚厚的黑账,
“借你的小肉腿用用啊!”张义军一看叶子云的眼色就知道这人要发飙了。紧着转移话题,并且行动起来。
老夫老妻的却像新婚佳人一样黏糊,等冲了澡换衣服,已是七点半了。吃了早饭,步行去单位,也等于锻炼了。
叶子云边计算着时间边下楼,张义军从后面小跑着追来对岳丈岳母说:“爸妈你们先吃早饭,我和云儿去看看我父母,在那边吃早饭。”说着牵叶子云的手就向门外走。
叶子云不明白,今天张义军怎么这么强势?她不喜欢别人替她决定那样、这样的行为,即使她的丈夫也不行。况且她时间紧张,就算狙击目标也没像现在把时间算的如此精细。
跑步去张义军父母家,如果在那儿吃早饭,再步行去单位时间根本来不及……。
张义军已打了好几个电话,安排好自己的工作,又替老婆请假。老婆不爱操心,他就要操碎心。现在又琢磨是不是让老婆早退下来?这样他就能把老婆带去军营,时刻看的到。
叶子云甩了甩有点儿混沌的脑袋。没说什么跟着张义军向他父母家去,叶子云不太想说过多的话,心里看透不说透,总有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好心态。
她不想说话并不代表张义军也不想说:“云儿,你想过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吗?”
叶子云慢跑着摇了摇头。
“为什么不想呢?我想这胎是个女儿,这样我们俩就有个小棉袄了,哈哈哈……”张义军想的开心,放声大笑,好像真是个女儿一样.
“自己决定不了的事情有啥好想的,啥都一样,都是我俩的孩子。“叶子云云淡风轻的回答。
张义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尖。和妻子比起来他总是像个无知的毛头小子,而妻子却像个看破红尘的入定老僧。
人也许真的经过生死就什么都看破了,看淡了。他认识叶子云开始,此人就这个样子。所以这也是他一心要护她的原因。
一对璧人,并排跑在小区的绿化道上,朝阳洒在身上形成一层光圈,像披着金光从天而降的仙子。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,人间的幸福本该如此!
“不是说,初孕不可以做剧烈运动吗?”张义军和妻子步伐整齐的跑着,不亏是祖国的军人,一个晨跑都那么有气势。
“如果这也算剧烈运动,那他(她)也不配做我们的儿女。还记得张云那时吗?”叶子云目视前方,步伐稳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