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陆景阳很早之前就喜欢自己,那么既得利益者就不止许思安一个,还有他。
他这嫌疑是洗不清了。
陆景阳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,指着炉子上熬的药问。
“熬的什么?味真呛。”
“你猜?”
那一瞬,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。
他的伤药大部分是外敷,不是他的。大概率是她的,且与他有关,紧急避孕药?
“你不会不知道,你肚里揣了我的崽吧?”
“那又怎样?”
他一脚踢翻了她的药罐,将她抵在墙上用力吻住,似乎这样才能平复他的心悸和恐慌。
若不是未婚先孕,前世他们不会结婚。
若没了这孩子,他还有什么理由赖在她身边?
果然,他能留住的东西很少,即使重来一世也没区别。
薛晴和他吻着,余光瞥见大门外的人影,很好,她的第二位客人也到了。
她奋力挣扎,推了好几次都挣不开,只得咬了他的嘴,血腥味在二人口腔中弥漫。
他松开手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不解地看她。
“咬我?”
薛晴没半点犹豫的给了他嘹亮的一耳光。
“臭流氓,你这种流氓习性就该蹲笆篱子,让国家好好管管你。”
陆景阳很是受伤的捂着脸。
“骗子,你说坦诚布公时,我就该想到。你宁肯喝伤身子的药,也不要我,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?”
“我没有,这是给孩子们熬的败火茶,不是避孕药。”
“骗子!你从没想过和我好好过日子,你恨不得早早摆脱我。”陆景阳哭着跑了。
薛晴将地上的残渣收拾了,眼眸坚毅。
是你说,你也有份,那就别怪我利用你。
等回到办公室,薛晴拿出油印纸来,开始一笔一划的刻卷子。
“还没弄完?不是说有个知青帮你一起弄吗?”
“你说她啊?”想到那抹红色裙摆,薛晴勾唇一笑,“应该是不会来了。”
*
阴暗的角落,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碰头。
“成了,还说我药有问题,薛晴现在熬避孕药。人怎么跑的,我想大家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阴阳怪气什么?”
“我实话实说喽。”
“别吵了,这可怎么办?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当和事佬?没点名没道姓,说的就不是你了。”
“好了,我们的利益是一致,大家各取所需就好。”
几个脑袋聚在一起,交流着新计划。
“这不妥吧,万一她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?”
“放心,会让你得偿所愿的。”
外面传来“咯嘣”一声脆响,几人立刻警觉的竖起耳朵。
“谁?”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开,推门看到男子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有人紧张道:“怎么办,我们的计划要不要换?”
“吕品品?一个到处造谣的大嘴巴,他的话谁会信,维持原计划不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