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时,陆景阳拿了一罐头瓶的蜂蜜。
“一共出了两斤蜜,这些你拿回去冲水喝。”
?
薛晴瞪大眼,当着李琪琪的面喝蜂蜜水?
哥,你是生怕她不知道,这马蜂窝跟我有关系啊?
好不容易打消他送蜂蜜的念头,他又要骑车送她去医院。
三十里地,在二十五度的天气里。
顶着正午火辣辣的艳阳,狂骑两小时送她去,再狂骑两小时回来,这得是多想不开的人啊?
她要不是没办法,这个天气,她动都不带动一下的。
“不行,这要是一里两里,你想送那就送送,三十里呢,你闹着玩呢?”
“正因为路远才要送,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?”
大白天哪来的坏人?怎么得,坏人犯罪没成本,他不怕被抓啊?
要真遇上这么丧心病狂的,她俩一起也是送菜啊。
薛晴有点劝不住,索性撩起上衣摆,露出一截小腰,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地方。
“来,你摸摸。”
陆景阳顿时羞红了脸:“这样不好吧,青天白日的。”
“让你摸,你就摸。”
薛晴一把拉过他的手按在腰上,触手是一个狭长坚硬的物件。
“刀子?”
“嗯,这下放心了吧?谁要是敢拦我,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直接铲除这颗阻碍社会安定的毒瘤。
你呢,就安心隔家干活吧,豆子还没种完呢,别成天偷懒。”
“成,我操谁的心也不该操你的心,你个小黑心肝多能耐啊。”陆景阳目送她离开,突然想到。
“哎等等,差点给忘了,你的信。”
*
市医院,薛晴坐在陪护的小板凳上,打开久违的家书。
家书从一个月一封渐渐变成三个月,再到现在的半年一封,她都没那么期待了。
依旧是弟弟执笔,不过是从他知青点寄来的。
一年前他跟继母吵了一架也下乡了,去的地方比较偏,寄信不方便,联系也比较少。
依旧是一些报喜不报忧的日常和几首鼓励的诗句。
她翻来覆去多读了几遍,试图从只言片语中去感受他的近况。
突然发现,这几首诗不太对?
这不是,家里常玩的文字游戏?
时间太过久远,关于破译部分的文本她都不记得了,找护士借了红宝书,按照游戏规则开始一句句解读。
“村里封建落后,囚女奴男,知青很苦。”
她想起来了,弟弟当年就是因为解救女知青被村里人打成了残废。
不过,那都是四年以后的事了。
原来,她这么早就收到了他的求救信了?
她当时深陷捉奸丑闻中焦头烂额,根本没留意这些,久久得不到家姐回应,他一个人该多害怕?
他才十五岁啊。
如今她兜里空空,想接济他也是有心无力。
不行,她得想个法子搞钱,就算攒不下给他买工作的钱,也得让他手宽裕一些去打点人际关系,省的他人生地不熟竟挨欺负。
陪护的时间是枯燥乏味的,薛晴开始有目的的四处溜达。
这儿串个门,那儿听个八卦,总之闲不下来的到处乱窜。
第二天一早,她就嚷着要加钱换到单人病房,嫌隔壁产房太吵,影响她打地铺。
护士翻了一下记录:“单人间没有了,双人间有个床位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