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晴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,平复了好一会儿。
“你怎么寻来的子言?”
陆景阳乐了:“这就叫人民的智慧,早跟你说过了。你有问题就提,怎么解决是我的事儿。”
“你好好说?”她才不信有他说得这么容易。
“嗨,一个电话打不通就打两个呗,打三个就结了。”
他没说自己打了一晚的电话,也没说他打到公安局让警察找的人,也没说托了多少关系麻烦了多少人。
他风轻云淡:“这都是赶巧的事儿,冥冥之中自有注定,合着老天爷都站在你这边呢。”
薛晴会心一笑,她靠在他宽厚的背上,轻晃着脚丫,心里满是欢喜。
陆家门口站了不少人,一瞧见新郎带着新娘子过来,就开始放鞭炮。
代东说着吉庆的话,引导流程进展。
陆家旁支亲戚晚辈可不少,堵在门口,好通为难,原来这边的习俗,不止女方要堵门,男方也会堵门。
准备不充分,她差一丢丢就嫁不进去了,好在知青点的小姐妹给力,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物资匮乏的当下,村里难得有大办的喜宴,大伙都早早到了,瞧热闹,讨喜糖,好不热闹。
不同于前世,那桩不光彩的婚事,连席间都空落落的。如今,确实热闹非凡。
陆景阳将她放在炕上,跑去后厨夹了一大碗她爱吃的菜,摆在桌上。
“你先坐福~垫吧一口,等会儿到咱敬酒了,我再来喊你。”
“嗯。”
陆景阳撩起盖头,凑进来啄了她唇瓣一下,便溜出去了。
窗外好信儿瞧着的人,立刻嘘声,臊的薛晴脸都红了,他可真是,就不能忍到晚上。
代东安排宾客入席后,便指引新郎新娘按照流程拜父母跪天地,然后挨桌敬酒。
知青点的众人还排练了几个节目暖场,杯碟交盏碰撞,人们聊着天,说着话热热闹闹。
正所谓,新婚头上无大小。
给长辈们敬酒还好,这平辈太折腾人了,死命的管陆景阳酒喝。
他这人还挺鸡贼:“我可不能喝太多,晚上成了软脚虾,你们可要错过好戏了。”
村里人嘛,没那么讲究,尤其是这些半大小伙子,会听门的,尤其是新婚夜。
他的话暗示性十足,大伙都露出一个“你懂我懂大家懂”的眼神。
鬼知道,打前天起,陆景阳就跑邻村借了五条大狗拴在村小,回防了一手。
薛晴见他有几分醉态,凑在薛子言耳边嘀咕了几句,让他将酒换成了水,然后跟在后面倒酒,自己喝水,给客人敬酒。
这一圈酒敬下来,薛晴感觉自己涨了很多姿势。
大伙做的游戏也太羞耻了吧。
她屁股上绑个气球,弓腰扶着凳子,要求陆景阳抓着她的腰,将气球挤爆。好家伙,那气球哪儿买的,质量这么好的嘛?
挤也挤不爆,大伙还在一旁支招,你挤没有用,你得撞啊。
谁知道那气球还会跑,他一撞就撞在她臀上,接连撞了几回,小脸通黄。
诸如此类的比比皆是,至于栓颗苹果,让两人咬,趁其不备提走,让两人接吻那都是小儿科。
薛晴给自己连灌三杯酒,才觉得脸皮厚了点,等着,等他们结婚,这法子一定得还回去。
一直闹到下午二点才散了场,酒席都凉了,陆母在后厨热了菜,两人才吃上口热乎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