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小妞,你等着,我现在去把家具搬来。”
“啊?不要了吧,多折腾啊,再说这房子是借的,说不上咱们就得搬走了。”
“搬走再搬呗,我年轻力壮可以多搬几次,务必得让你住得舒心才行。”
陆景阳腻歪歪的亲了她一下,便出去了。
不一会,就叫了几个兄弟,将他屋里能用上的桌椅、板凳、书架、柜子都搬了来。
空荡荡的房间,瞬间茫茫荡荡,除了几样家具的位置摆好,其他东西堆的乱糟糟的,他顺便将自己的家当也搬了来。
“你真搬来了?”薛晴瞧见他的被子,村里不办酒就不算结婚。
“咱正经是有证的合法夫妻,搬来住咋了?我看谁说我闲话,不撕烂他的嘴。”
“瞅给你能耐的,赶紧收拾吧。”
两人忙乱了一会儿,薛晴系了围裙去张罗他们婚后的第一餐饭。
陆景阳就这里收拾一下,那里规制规制,将单人加宽加宽再加宽,加固加固再加宽,这个很重要。
他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放在她的被子旁边。
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总觉得哪里不对?
他试着被子垒在一起,抖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单,将两床被子盖好,这么一瞧顺眼多了。
这大炕睡习惯了,谁家被子不是垒一起的,单放着怪别扭的。
枕头也垒在一起,他拿出纸笔记上要买一对红枕巾,又在靠墙的地方贴上报纸。
将她规制到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,一件件挂到衣柜里面,袜子内衣收到小抽屉里。
重新整理了书桌和书架,怎么能让媳妇委屈自己,用一张小桌子学习。
他家媳妇是大才女,学习必须用大桌,必须得有书架,方便她找资料。
原先的两张课桌再次并在一起,铺上一块布,到时裁块玻璃,往上一放,当个餐桌正好,还能在下面压照片。
他去外面摘了一大捧野花,放在她箱子里的长颈瓷瓶里。
又找来红纸,剪了个歪歪扭扭的喜字。恰在此时,听着虾下油锅清脆的炝炒声,他不由得哼起歌来。
这就是新婚生活,有人收屋,有人做饭,一屋二人,三餐四季,有点梦幻的不真实。
“你看?”
薛晴回头,看他笑的跟大傻子一样,站在门口提着“囍”字的剪纸。
“你剪的好丑啊,我也剪一个。”
她放下铲子,盖好锅盖,跑过去拿起剪子,照着他的剪了一个,展开。
“好嘛~晴小妞你还笑话我,你这剪的还不赶我的工整呢。”
“哼╭(╯^╰)╮,我这是照着你的剪才剪丑的,你这就是错误示范。”
两个歪歪扭扭的喜字全都贴在了窗户上。
“行吧,看着也不算太丑。”
陆景阳嘲笑她:“你就别给自己找补了。”
“……”烦人。
薛晴看着升级了好几个版本的家里,唇角不仅翘起,不过看到桌上的花瓶,她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“明、明……你拿我明朝的青花瓷插花?”
“不就一个瓷瓶吗?又不值钱。”
薛晴深呼吸,尽量冷静:“现在是不值,可二十年后三百万呢。”
当年,她可是靠卖了这瓶子才扩展的商业版图。
嘶~贫穷的陆景阳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富婆~咱家还有啥贵重的,你说,我好心里个数。”难怪要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报纸。
“没了,七零八落的也不剩几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