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半的旅程漫长又熬人,绿皮火车上的味道很呛人,脚汗味、打呼声还有抽烟的味道充斥在车厢里面。
薛晴得拿帕子捂着口鼻,车一靠站,她都得下去透透气,吐了好几次,东西更是一口吃不下。
好在他提前带了份酸汤爽口的凉皮,等第二天要到站了,她才有胃口吃了半碗凉皮。
下车之后,她坐在车站外缓了好一会儿,果然怀孕的人坐长途就是找罪受。
“用不用买几个桃罐头?”
“不用。”
薛晴始终记得,前世他们第一次回娘家,自己身上没什么钱,还惦记着家里。大包小裹里拿了一堆,什么乡间土特产啊,满满的全是心意,结果呢?
受了白眼不说,后妈没一句好话,亲爹频频发火嫌弃她没出息,她一个人下乡除了找个人嫁,还能有啥出息,榜上市长的儿子,旧事重提也是满腹怨气。
这回她索性什么都不买,就这个贫困的家庭条件,爱谁谁。
陆景阳知道她是赌气,可自己第一回上门,总觉得不卖什么过意不去,怕家人觉得她嫁的不好,说难听话。
“媳妇儿?咱多少买点啥吧,这空手的也不好看啊。”
“你别再我眼前晃了,赶紧回家,我好躺一躺,胃里难受。”
陆景阳斥巨资打了个出租,坐在轿车里,那叫一个局促和不安,这儿摸摸那看看。
薛晴真想问问他,上辈子什么时候死的,过得是不是很辛苦,怎么连做个出租车,都像第一次坐一样,她有很多话想问,但实在太难受了,没问出口。
薛晴家有两处宅邸,一处是爷爷家的被没收了,还没还回来。另一处就是妈妈的这座陪嫁的二层小洋楼,外面带着一个庭院。
母亲在世时喜欢亲近,薛家就一直住在这儿,说来这座房子的地契还在她手里呢。
她拿了钥匙出来,一打开门,就撞见衣衫不整的男女在沙发上厮混。
她扫了一眼光屁股的薛丽,径直往楼上去。
果不其然,她向阳的屋子已经让薛丽霸占了,至于弟弟那间屋子更是堆满了杂物。
“薛丽,我限你半个小时给我把房间腾出来,不然我就一把火将你东西烧了。”
“你,你敢?”
薛晴站在扶梯口,抬起照相机就是一顿拍:“翘班?在家跟男人滚床单?挺能耐啊?薛丽,要我将你光屁股的照片登到报纸上吗?”
“喂,小子,你多大啊?十八了吗?”
薛晴居高临下,压迫感十足,给那少年人吓得赶紧往身上套衣服。
薛丽更是气急败坏地捂住男子的隐私部位,薛晴嗤笑。
“怪小的,捂什么捂?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,那童子鸡发育好了吗?要来干嘛?啄小米啊?”
薛丽被她的骚言骚语整炸了。
“薛晴你不要满嘴喷粪。”
“我满嘴喷粪也好过你饥不择食。”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