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华仪是49年新华夏成立后结的婚,她丈夫张华是老燕京的原住民。
这也是个大四合院,看规模跟南锣鼓巷那个差不多大。
和娄晓娥结婚这么多年,许大茂只来过四次,自然算是陌生人,一进院门就被一个老娘们盯上了。
一番询问得知是找娄华仪的,那老娘们如避蛇蝎,忙不迭走到一边,生怕沾上干系。
开门的是娄华仪,她比十天前见面的时候又憔悴了不少,脸色很差,双颊凹陷,黑眼圈特别重。
“大茂来啦。”“大姐,大姐夫回来了没?”
“在家呢,快进来吧,我炒了几个菜,晚上就跟这儿吃。”
许大茂心里也不好受,答应一声进了屋子。
坐下四处打量,这间屋子比傻柱家都大,隔成了四间。
以前来的时候他们家很多洋玩意,沙发、老大哥产的留声机、电子钟、收音机,甚至连电视机都有,可现在全不见了踪影。
张华带着俩孩子从里屋出来了,大的男孩叫张轩,16岁;小的女孩叫张澜,10岁。
俩孩子都认识许大茂,不过自然谈不上熟稔,叫了声“许叔叔”。
以前他俩可是叫“小姨夫”的。
娄华仪以为有客人来了,孩子怎么也会给点面子,可叫了儿子几声都没回应,只有女儿比较给面子,跟她说了几句话,又拿了几个奶糖。
俩孩子简单说了会话就回屋了,张轩全程没理睬母亲。
许大茂心中一叹,这孩子十六七岁正是热情高涨的年纪,自然不待见他妈。
如此看来,大姐在家里的日子真可以用“度日如年”来形容。
张华是轧钢厂的一个车间主任,为人圆滑,见气氛不太好便笑道:“许副主任,请吧,咱们喝两盅。”
二人来到餐桌坐好,娄华仪忙把菜给端了上来,“轩轩和澜澜吃了吗?”
“他们仨都吃了,就剩咱俩了。来,先走一个。”张华端起酒杯。
“大姐的手艺真没得说,这是跟着晓娥她妈学了不少啊。”许大茂吃了两口菜,称赞道。
“是,说起来咱们上次喝酒还是去年三十晚上吧,你那天晚上真是有如神助,一人把我们仨全灌倒了,今儿你可得杯下留情!”
“客气了,其实那天我喝的太猛,散场后也吐了......”许大茂见张华不说正事,只顾着闲聊,便也不急,跟着侃了十几分钟。
眼看那瓶酒都快干了一半,张华才道:“许副主任,上次华仪登报声明那事是你指点的吧,你可是李主任面前的红人,干嘛要趟这趟浑水?”
这家伙一口一个“许副主任”,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娄家那边断绝一切关系,连自己也要敬而远之。
许大茂瞟了一眼娄华仪,她正坐在客厅里满脸希冀地望着自己,便放下酒杯:“受人之托罢了,你当我想管呢?”
“既然是娄家临走前拜托你的,可如今他们早已逃走,根本不敢回来,就算这事你不管,他们也拿你没办法。而且你已经重新结婚,跟娄家再无瓜葛,为什么还要帮她说和?”
许大茂不答反问:“姐夫,你凭良心说,大姐这个妻子称职吗?”
“许副主任,你再别叫我姐夫了,我当不起。至于华仪,完全称得上是贤妻良母,我挑不出什么毛病。”
张华先是肯定,接着毫不犹豫道:“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,华仪再在家里呆着,我们全家都要被她连累,她自己也会有危险。想当初你的嗅觉不也挺灵敏的,早早就和娄晓娥离婚了吗?”
这番话说的不留一点情面,娄华仪已经开始抽泣起来。
许大茂无言以对,张华说的话没毛病,虽然很残酷,可那就是事实。
这种事他自己也做过,还做得更过分,虽然是上一世,可做过就是做过,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