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老西一脸不屑道:“合着冉老师成捡破烂的了。不过冉老师现在遭难了,在学校扫地呢。傻柱也扫地,他俩倒是挺般配。”
许大茂不想多说,打个招呼走了。
到了中院,看傻柱家的门居然还锁着,这货一天不见人影,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回到家,吴二丫在炒菜,倒没见着秦京茹。
“她在淮茹家,说是要学缝纫,俩人老糗在一块做连衣裙呢。饭也快得了,叫她回来吃饭。”
现在丈母娘在家,家务活就少了,学学裁缝也好,免得天天没事做。
秦淮茹还没下班,家里就小当和槐花在,秦京茹坐在那摆弄一件连衣裙,不过还是个半成品,没有下摆,袖子也没有缝上。
“哟,媳妇儿,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,已经学会了?”
“哪有那么简单,用针线慢慢缝我倒是会,缝纫机就不行了,这玩意要反应快,我老跟不上。”
槐花在一边插嘴道:“这是我妈做的,这件做完了,还要给槐花和姐姐一人做一件呢。”
许大茂拿起这件半成品翻来覆去打量了一会,光看上部分,这件连衣裙和于海棠穿的那两件就有明显区别。
如今梦境里的时间正是盛夏,受后世审美影响,秦淮茹的缝纫风格也偏时尚,并没有完全随这个时代的大流。
这是一块白底黑点的料子,领口内翻,做成了一个小V领。
不知道袖口和下摆会是什么样的,想象一下媳妇穿这件连衣裙的样子,莫名有些期待。
秦京茹知道丈夫给了表姐一块料子,也没在意,说笑一会就回家吃饭。
许大茂特地让秦京茹先走,他落在后边,心念一动,隔空把一个信封送进抽屉。
信封里有200块钱,一些粮票、肉票和鸡蛋票。
眼瞅着也要成孩儿他妈了,这营养得跟上。
吃完饭,许大茂惦记着傻柱的事,来到中院一看,他家果然亮着灯。
上前敲门,傻柱的声音传来,听着好像心情特别差,“谁啊,还特么要接茬挤对我是吧。”
傻柱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地打开门,脸上红通通的,好像在喝酒。
他一看是许大茂,顿时没好气道:“怎么着,你许副主任也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“没那闲工夫,提醒你个事,听不听随你。”
许大茂顿觉不爽,真以为哥们没脾气了。
“反正已经这样了,爱怎么地怎么地,有本事开除我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。”
傻柱驴脾气上来,一脸无所谓。
“得,算我多事。”许大茂扭头就走。
傻柱跑去找冉老师,想着她也在扫地,两人算是同病相怜,说不定能有共同语言。
再理想一点,没准还能趁虚而入。
结果冉秋叶自尊心很强,没遭难的时候对他尚能和颜悦色;乍一遭难却是异常敏感,反倒把他训斥了一顿。
关键是训斥的名正言顺,好家伙连教员的话都搬出来了,他根本无法反驳。
后来有个面相刻薄的老女人过来检查冉老师的工作态度,一看他不是本校的教职工,又给数落了一通。
傻柱吃了一鼻子灰,灰溜溜跑回来,在门口就被阎老西挤对,进院又被院里街坊一番明嘲暗讽,心里憋屈的要命。
见许大茂居然说走就走,有心叫住却拉不下脸,又气不顺懒得说话,关上门继续喝闷酒。
狗曰的傻柱又特么混不吝,真不知好歹,等着挨整吧。
许大茂心里暗骂。
他本来准备叫傻柱这几天先请假别去上班,等风头过了再说,反正又不会被开除。
到秦家门口把秦淮茹给叫了出来。
许大茂朝门里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你们家五屉柜里有个信封,你收好。”
秦淮茹心中感动,柔柔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