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没见着娄晓娥,只有娄母谭雅丽一个人下来了。
“大茂,你来啦。”谭雅丽在楼梯上叫了一声,有些欲言又止。
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,耳朵、手腕和脖子处都有金饰,看着就像个贵妇人。
正所谓“居移气,养移体”,这娄母在这边不用提心吊胆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去哪就去哪,毫无顾虑。
几个月下来养的贵气十足,发型也变了,看着比以前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。
其实她本来也不老,还不到五十,娄晓娥也才二十七。
“妈,好久不见,您和爸的身体还好吧。”许大茂忙站起来,打量着她的神色,果然见其神色复杂。
“挺好的,在这边生活确实很舒服,气候也不错。”
女佣给冲了杯咖啡端过来,谭雅丽叫住她,问道:“大茂,你应该还没吃早点吧?”
“没呢,我游过来就快天亮了,直接过来的。”
谭雅丽吩咐完女佣去做吃的,才坐了下来,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。
那女佣会说普通话,估计是从内陆过来的。
“妈,有什么事您直接说,娥子怎么了?”
谭雅丽叹了口气,却没正面回答:“大茂,我从来没见你穿过西服,你这身穿着挺精神的。几个月没见,我怎么觉得你壮实了不少,脸也晒黑了。”
看来娄晓娥只说了自己要来,却没说怎么来的。
“嗐,甭提了。”正准备回答,却敏锐地听见楼上有脚步声,只是他面向谭雅丽,看不到楼上的情况。
许大茂心念一转,已猜了个大概,只觉有些好笑。
娄晓娥大着肚子体重飙升,脚步格外沉重,自己五感敏锐,这才能听到。
看来这娥子对咱还是有感情的嘛,跑来偷听了。
“我们轧钢厂您也知道,是国有大工厂,不是想出差就能出差的,特别是我还在招待所当所长,就更没有借口出差......”
“......后来我刚好去一大领导家做饭,跟他处的不错,他就给我派了个领队的任务,我就趁机来了。”
谭雅丽默默听着,等他说完了又问:“你说的这个领队是怎么个意思,领队出差吗?”
“国内的情况现在听复杂的,他是这么回事......”
许大茂将一路上的情况粗略说了说,最后才道:“然后我就和队员们分开了,他们回燕京,我从京广线一路南下去了广州,再从宝安县大鹏湾游过来的。”
毕竟是差不多两个月的行程,就算是粗略地说,也说了得有20分钟了。
谭雅丽听得入神,她虽然有些见识,去过不少地方,却也没有过这种经历。
“能有机会走遍华夏的山山水水,真是幸运,以后如果有幸能回去,我也得往远处走走,不然就太遗憾了。”
“香江固然是繁华,却过于狭小,巴掌大的一块地儿住了370万人,吃水也不方便。”
许大茂附和一句,却又想起一事:“娥子的二叔小姨他们是不是已经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