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往椅背上一靠,目视刘海中:“刘海中同志,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?”
“许主任,我...我错在不该跟您叫板,不该...”
“你又错了,公是公,私是私,我刚才已经说过,那事已经翻篇儿了。”
刘海中感觉曰了狗了,处处都被压制得死死的,都说要尊老爱幼,这许大茂怎么一点都不尊敬老人呢?
“刘海中同志,你是记性不好啊,还是以为那事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了?你跟李怀德那点事还一直没处理呢。”
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展开读道:“刘海中于10月30号晚上来我家送礼,祖传金镯子一个。”
把纸扬了扬,“这是李怀德的亲笔供词,你说说看,有这事吗?”
“我...我...”刘海中张口结舌,汗出如浆,感觉秋衣都湿透了,背部一片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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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暂代割尾会主任一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厂,很多没看公告的职工也知道了。
但此事之前就有征兆,也有风声传出,倒是没多少人感到意外。
对此怀有什么样心思的人都有,羡慕的,嫉妒的,诧异的,不屑的,冷眼旁观的,期待的......
感到期待的大多是生产科的干部,比如车间主任之类的,在以前他们属于被压制的对象。
经过半年的相处,他们对许大茂的为人和对待GM的态度已经有所了解。
这人虽然身在前李主任的阵营,但一直游离于那个圈子之外,堪称“人在曹营心在野”。
现在他上位,应该就不会天天净想着搞风搞雨吧,这可是好事。
工厂西区大路上,傻柱正和杨厂长一起扫地。
他俩都好喝酒,之前也熟,自从傻柱也开始扫地,两人就老凑在一块。
“杨书记,我在这儿恭喜您,苦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,明儿就该我一人扫地了。”
傻柱作出恭喜状,两手握在一起拜了两下。
杨厂长目光中带着沧桑感,一下一下扫着地上的尘土。
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扫的,这年头没那么多垃圾,树叶也早掉光了,路上很干净。
他之前就得到过消息,但此时也有些激动,让一个正厅级干部扫大街,也太折辱人了。
好在总算熬过来了,只是鉴于现在的形势和舆论,还没到自己“官复原职”的时候。
“小何啊,你不关心政治,这事没那么快,我这扫地工还得当一段时间,最起码要把今年干到头。”
傻柱名副其实,傻了:“厂里都说许大茂是徐部长麾下的,您也是他麾下的,难不成徐部长没本事约束你俩,还要互掐?”
“那这徐部长能力不太够啊。”
杨厂长心中对徐部长充满了尊敬感激之情,傻柱在这胡咧咧,听得他直皱眉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不懂政治,这事没那么快。”
“倒是你,没准明天就要回食堂上班了,所以应该是我恭喜你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