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朝徐颖使个眼色,让她插科打诨。
徐颖会意,拉起徐部长的手道:“爷爷,看来我们提前出发是对的,不然要得了这个病,那可危险了。”
徐部长阴沉的脸色舒缓了一些,也有些庆幸:“是啊,近几年流脑几乎销声匿迹,没想到在这关头卷土重来。”
“有人怀疑这是敌对势力在搞破坏,但完全找不到证据,局势太混乱了。”
此言一出,三人都是一惊,想想还真有可能。
但就算知道这一点也毫无办法。
徐部长继续缓缓说道:“其实上面早就有所预料,已经连续两次通知停止乘车串联,现在全国铁路都已经开始售票。”
“11月份的时候燕京也有病例,但很快就控制住了,但此病已经在全国到处开花,卫生部预测此次流脑的规模,很可能会超过50年和57年那两次。”
这话头不就来了嘛。
许大茂朝朱霖使了个眼色,沉声道:“徐部长,我敢断言,这次的规模要远远超过前两次,如果任其发展,很可能会有十万以上的民众因此丧生。”
徐颖和朱霖都提前知道了,故而并没有太惊讶,只是对这个消息有点不敢相信。
唯独徐部长惊得眼镜都要掉了,腾的一下站起,失声道:“十万以上?”
随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,又重新坐下,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,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凝重。
徐部长虽然不是医学专家,但流脑的一些常识他还是非常了解。
联想到尚未完全结束的那场“数千万人口大迁徙”,车厢里密集的人群、接待站那糟糕的卫生环境、到处流窜的病原体携带者......
越想越觉得情况严重。
“小许,不管你是不是危言耸听,我们都要先做好最坏的打算,你这次带这个小朋友来我家,应该不止说这事吧?”
说着看了朱霖一眼——这小丫头跟自家大孙女差不多年纪,长得也漂亮,文文静静的。
许大茂很庆幸徐部长不是“郝主任”一类的干部——这事不归我管,你去找XXX部门。
就算徐部长不是燕京市割尾会的副主任,而只是冶金部的副部长,他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。
像这种老牌军人出身的干部从来都是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这已经是一种本能了。
而不是像玩足球的某铁一样,恬不知耻地说着些高大上的片汤话,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,脸皮比城墙还厚。
听徐部长终于主动问了出来,许大茂也不瞒着,直接将来意给说了。
“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徐部长来了兴致,笑着自捧了一句。
“既然能得小许你推崇,想必这份资料不一般,不妨先给我看看。”
许大茂忙示意朱霖把那份“防役秘籍”交给徐部长。
此时朱霖已经将那两张信纸掏了出来,却只是拿在手上,似乎心里在犹豫。
干嘛呢这是,莫非想要“敝帚自珍”?
许大茂搞不懂了,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嘛。
想将信纸抽过来,没成想朱霖捏的还挺紧,居然抽不动。
诧异地看了小丫头一眼,只见她面色纠结,薄唇抿得紧紧的,一副良心备受谴责的模样。
目光下移,下意识扫了一眼小丫头“粮心”的位置。
棉袄太厚,啥都看不出来。
“怎么了这是,舍不得你妈的研究成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