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用说,我跟你们说,这傻柱......”
几人开始表演“相声”,你一言我一语往傻柱身上泼脏水。
打小老爹就跟寡妇跑了,傻了吧唧的,偷拿食堂的饭菜,偷鸡,偷自行车轱辘......
因为这一年来傻柱和秦家已经没什么来往,院里人都看在眼里,刘光天就没拿这个说事。
何况秦淮茹和许家关系密切,他也有点怕万一此事败露,被许大茂记恨上。
但就算没有和寡妇不清不楚这事,偷这偷那就已经很让人鄙视了。
冉家两口子都出自书香门第,高级知识分子,对家风十分看重。
子不教,父之过,一个偷东西的父亲能教育好孩子吗?
那孩子一顿白话,两口子听着听着,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——闺女找的是个什么样的对象啊,也太差劲了。
如果真是这种品德败坏的人,就算成分好,是光荣的工人阶级,也坚决不能将闺女“推进火坑”。
那几个人见两口子脸色很差,就知道那通“相声”起了作用。
既然目的已经达到,领头的一声吆喝,几人呼啦啦全走了。
留下两口子在屋子里面面相觑。
过了半晌,冉父叹了口气,起身朝外看了看,几个邻居在往这边探头探脑,明显很不友善。
轻哼了一声,将门“砰”的一下重重关上。
因为身份问题,自家在这院子里一点都不受欢迎,街坊们都觉得经常受到侵扰。
“这事怎么处理,等叶子下班直接问她?”
冉母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,感觉偏头痛好像又犯了。
冉父见状忙走到她身后帮她轻轻按揉,这两口子感情相当不错。
“问肯定是要问问的,不过叶子说那个小何准备明天来趟家里,我觉得还是明天当面问比较好,你说呢?”
冉父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,有些犹豫不决,“燕京人都好面子,当面问会不会不太好。”
“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,为了闺女的终生幸福,咱们父母这一关必须要把好。”
又特么是这句话!
冉父一听就停下手上的动作,坐到了一边,起伏的肩头说明他此时心情并不平静。
“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100次,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,一会这个不好,一会那个有缺点。”
冉父开始声音不大,到后来却越来越高,最后都有些出离愤怒了。
“结果呢?结果就是叶子从19岁一直拖到了26岁,又碰上了现在这场运动,咱们闺女还能嫁出去吗?”
“叶琴,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?或者说在你心里什么样的女婿才配得上叶子?”
叶琴没想到丈夫居然现在爆发了,一时愣住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她自恃书香门第,又出过国,眼界非常高,一般的爷们根本入不了她的眼,结果就这么一直拖着。
两口子为了闺女的婚事是操碎了心,不知道介绍了多少个,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