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暗暗叫苦又没办法,只得将孩子抱起来。
果然,汤圆一到了妈妈的怀抱里就开始不安分,脑袋拱啊拱的,小嘴也开始蠕动。
吴大丫是过来人,一眼就看出孩子这是想吃奶了。
怪不得要把门栓上,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哪敢不栓门啊。
秦淮茹瞟了一眼老娘,对着汤圆道:“别急,干妈这就就给你冲牛奶。”
可惜这种拙劣的表演根本没用,在强烈的主观意识面前,一切辩白都是无用功。
吴大丫眼睛发直,脑子里轰隆隆响成一片,满脑子都是“丢人现眼”、“姐妹反目”、“浸猪笼”、“挂破鞋游街”等恶劣的词眼。
秦淮茹深知“只要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”,将孩子轻轻放下,在奶瓶里兑了些凉白开,舀了两勺奶粉摇匀。
汤圆对食物的“口感”和味道并不挑剔,接过奶瓶就熟练地塞进嘴里,开始吸吮。
秦淮茹讪讪一笑,坐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看着汤圆进食。
还好这是亲生母亲,这要是别人的话,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不过如果是别人敲门,自己也不会开门,哪怕是棒梗小当敲门她也不会立马开。
家里又不是没人,每个月付姨妈10块钱的工资是干嘛的。
吴大丫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和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,开始默默思考。
这孩子看样子已经四个月上下了,也就是闺女四月份回秦家村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,然后10月份生的。
至于孩子的爸爸,那还用问吗?
京茹和妹妹的心可真宽,居然能容得下自家闺女。
想想又觉得不对,再仔细回想一下妹妹和侄女的态度,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:她们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孩子是淮茹的。
这瞒天过海的本事也太强了,简直不可思议。
难道几个月不上班,院里厂里就没人发觉吗,侄女婿居然这么厉害,能让这么多人都闭嘴?
吴大丫百思不得其解。
房间里寂静良久,汤圆的奶瓶都吸空了。
秦淮茹起身道:“妈,我知道您有很多话想问,我先去煮面条,吃完中饭咱们再说。”
说罢把孩子交给母亲,拿着奶瓶出去清洗了。
吴大丫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抱过婴儿了,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,不过本能还在,很快就抱稳了。
看着孩子那大大的杏核眼、鲜明的双眼皮和饱满的M型嘴唇,这些都是闺女的面部特征。
吴大丫一时有些痴了,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闺女刚刚降生的那个时候。
因为丈夫是秦家老大,自家头胎又是个女儿,丈夫觉得特没面子,经常在家里发酒疯骂人,有时候还上手打。
当时自己就是这样抱着闺女默默忍受。
好在后来终于生了个儿子,有了底气,再加上手段了得,渐渐反客为主,翻身农奴把歌唱,把秦长春收拾的没了脾气。
现在村里谁不知道秦长春家是女人当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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