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份的河间地震把书震落了不少,幸亏没外人知道。
叶琴拉着闺女的手,有些伤感道:“时间过得真快,咱们家的小叶子终于要嫁人了。”
冉秋叶暗暗吐槽:您觉得时间过得快,我还觉得慢呢。
第一次见何雨柱的时候是66年元月份,那会自己就是25岁零4个月,如今马上满27了。
这么大年纪还没出嫁,经常被人暗中指指点点,用异样的眼光看着,他们肯定都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。
天天活在这种氛围中,搁谁都会觉得度日如年。
后来沦为扫地工更是雪上加霜,好在何雨柱的发小给力,一纸调令让自己重返讲台,爸妈也能真正感受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。
上有许主任压着,下有何雨柱小意奉承,母亲不再阻拦这门亲事,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庭了。
俗话说远香近臭,距离产生美,或许分开了才更利于彼此的关系。
叶琴十分不舍,从闺女小时候说起,唠唠叨叨的说了个把小时,翻来覆去就是些车轱辘话。
“我们家叶子就是漂亮,便宜那个小何了,真是的......”
叶琴又展开了日常吐槽,闺女自然哪哪都好,女婿是哪哪都不好。
冉秋叶和父亲对视一眼,都有些无奈。
这是病,得治。
冉国华轻咳一声,打断道:“今儿是闺女大喜的日子,结婚证都已经领了,这些话就甭说了吧。”
“就你会做好人。”叶琴有点不满,但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说起来她这偏头痛的症状大为缓解,还多亏了傻柱天天给她送药。
每天早上熬好,用保温桶带去,开始她拉不下面子,坚决不喝。
傻柱也有办法,把药给冉国华,让他去劝叶琴。
结果来来回回几次,一些领导和工人再敲敲边鼓,叶琴也就认命了,只是依然没什么好脸色。
一想到准女婿曾经当过小偷,心里就膈应,跟吃了个苍蝇似的,能有好脸色才怪。
“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,那小何确实是个踏实本分的人,最主要是咱们叶子喜欢,那就够了。”
父亲如此开明,冉秋叶终于露出了笑模样,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闺女,别嫌妈啰嗦,小何这种燕京大爷,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耳根子挺软的。”
“你要学会拿捏,姿态摆高点,他就会事事都听你的,你这家庭地位不就起来了嘛;再就是家里的财权,这钱袋子也是很重要的......”
好嘛,不吐槽了,改成传授驭夫之道了。
搞不好这就是她的切身体会,没看冉国华在一边脸色都不大好。
听得冉秋叶暗暗着急——他怎么还没来。
正所谓女大不中留,留来留去留成仇,冉家已经有点这方面的迹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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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辆自行车排成一字长蛇,朝西城后海鸦儿胡同进发。
傻柱一骑当先,也不说话,只是闷头骑着,脸上也没多少喜色。
要不是三辆自行车龙头上都缠着红花,后座上垫着红布,别人还不知道这仨是去接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