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俩想法都是一样一样的——奶奶看起来好可怕,完全不像以前那么慈祥了。
贾张氏理都不理,只把儿媳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。
又看了看俩丫头,见她们仨气色明显非常好,槐花长高了,小当脸也圆润了,不由得心中怨气升腾。
老娘在劳教所里吃苦受累,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,吃的比猪差,干的比驴多,你们倒是过得挺快活。
抱怨了一会,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,忙左顾右盼,四处寻找。
“我孙子呢,棒梗去哪儿了?为什么没来接我?”
秦淮茹忙解释道:“棒梗加入了绿侍卫,今儿他们学校有活动,就没来...中午吃饭您就能见着他了。”
“哼,有什么活动能比来接亲奶奶还重要!?”
这话要被那些小将听到了,又该做文章了——GM事业是重中之重,接你出狱难道比GM还重要?
贾张氏一脸怨愤,丝毫看不出来刑满释放的喜悦和轻松。
这货还记着棒梗上次对她大吼大叫的事呢,孙子怎么能跟奶奶顶嘴。
秦淮茹硬着头皮上前接过贾张氏手中的布袋,里边装的是她被带走时穿的那身衣服。
“咱们回家吧,我姨妈买了不少菜,中午给您做顿好的,去去晦气。”
贾张氏疑惑道:“你姨妈?”
“嗐,上次我也没说明白......”秦淮茹边解释边牵着小当槐花往吉普车走。
郑师傅一直留意着这边,如果发现贾张氏有骂人或者暴力的倾向,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头。
这位秦师傅可是许主任的大姨子,又是他闺女的干妈,她家的事可不能含糊。
贾张氏却也不傻,知道在这种地方不能闹,把劳教所的人惹烦了,回头再把自己关个一年半载的,那还能活嘛。
她见儿媳妇径直往吉普车走,看那司机师傅的眼神明显认识,顿时惊了。
之前她还以为这是劳教所的车呢,没想到是来接自己的。
几人上了车,秦淮茹不想和婆婆一起坐后面,便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。
吉普车绕了个圈开始返程,车内气氛一直很沉闷。
“我五月份就开始上班了,您再没有老念着止疼片了吧?”
“上次所里把您怎么着了......”
找由头问了几次话,贾张氏都没搭理,秦淮茹索性懒得自讨没趣了,俩丫头更是成了小透明。
望着窗外不断向后掠去的植被和田地,贾张氏心中简直是愤怒欲狂。
儿媳妇就是一个小工人,凭什么能让轧钢厂派个小汽车来接,用十二指肠都能想到肯定又是那许大茂的意思。
轧钢厂的副主任嘛,调个车还不是小意思,可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儿媳妇呢?
那还用得着说嘛,两人肯定连孩子都有了。
儿媳妇几个月不上班,上赶着帮着许家带孩子,还是个收养的孩子,要说这里头没事儿,我信你个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