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全院就数她最胖,刘海中的老婆屈居第二,现在老二得升为老大了。
六根媳妇刘婶嗓门最大:“哟,老嫂子,论富态您以前可是院里第一,这会可得让位了。”
这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,这老虔婆害得整个大院跟着丢人,院里就没一个人待见她的。
秦淮茹低着头跟在贾张氏后边,一手牵着一个丫头,虽然街坊们议论的对象不是她,可还是觉得十分丢人。
皇帝不急太监急,秦淮茹觉得丢人,当事人贾张氏却一点都没觉着。
丢人?不存在的,这只是小场面而已。
再丢人,能比老娘被几百个狱友指着鼻子骂更丢人?
这货对街坊们的议论声充耳不闻,提着装衣服的布袋,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快步向中院走去。
贾张氏的背影是如此的义无反顾,就好像是流落在外十几年的沈王爷回到了凤凰城,誓要夺回本就应该属于它的东西。
当然了,她可没有沈王爷那么雄才大略,她脑袋里就俩词——养老钱,棒梗。
养老钱最最重要,自然得排在前边,其次才是棒梗。
来到中院,三角眼一扫,已经院里情况尽数收入眼底。
一大妈揽着一个小丫头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着,奇怪了,他们家哪来的孩子?
旁边东厢房跟前站着个穿短袖衬衣的男人,定睛一看正是许大茂,那家伙双手抱胸,笑吟吟地看着这边。
看着这个疑似给儿子戴绿帽子的家伙,贾张氏眼睛都要红了,不过现在没凭没据,只能暂时隐忍。
再看自家门口,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和善地笑着,旁边燃烧着一个火盆。
吴二丫没见过贾张氏,以为她本来就是这么瘦呢,见她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走过来,忙开口提醒。
“棒梗他奶奶,您可算回来了,从火盆上跨过去才能进屋,得除除晦气。”
贾张氏脸上浮现出轻蔑之色,走过去飞起一脚把瓦盆踢翻,燃烧的木条散落了一地。
这个动作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——这贾张氏莫不是得了失心疯?
吴二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看了看贾张氏身后的侄女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“妈,您甭管了。”许大茂的声音传来。
咱这热脸贴了人家的凉屁股啊,吴二丫无奈,转身去了她自己那间小屋子。
心里还暗骂:难怪没一个人愿意你回来呢,都蹲过炮局的人了,哪来的脸在这儿拿大,为老不尊的东西!
贾张氏一脚将瓦盆踢飞,只觉特别痛快,想起心头好,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子。
这老太太被关了太久,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,秦淮茹有些无措,转头看向她男人,寻求帮助。
众目睽睽之下,许大茂也不便多说,只是朝槐花招招手。
槐花如今六岁了,比以前懂事,许大茂交代道;“跟你妈说,以不变应万变,贾张氏要什么就给她什么。”
“明白。”槐花跑过去把小姨夫的话转告给母亲。
秦淮茹得了指点,慌乱的心不由得安定了一些,牵着俩丫头也走进屋子。